宅子里面早就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李成刚骂完乔泽远与裴璨,心中对李成学恨的要死,这个废物,就知道喝酒,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他带着满腔怒火,正打算打道回府,就见身边小厮匆匆来报:“老爷,陛下召您进宫!”
李成刚心中一惊,他打算抓到裴璨再进京,可这会儿裴璨都没人影了。
裴致敬突然召他进宫,莫非裴致敬得到了裴璨进京的消息。
李成刚入宫之后才发现,从前与他不对付,后来又极力讨好他的韩先生此时也在。
李成刚以眼神询问韩先生,想知道裴致敬突然让他进宫是有什么事,却见韩先生脸上笑意有些古怪。
裴致敬搁下笔,漫不经心问道:“听说昨儿个,有人在京都衙门口,状告你李大人弑母杀兄?”
李成刚背脊顿时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裴致敬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已经知道了他的事,还是对昨日之事有所疑惑?
“回陛下,是臣的二哥,对臣有些误会,如今误会解开,我兄弟二人已重归于好了!”
“是吗?”裴致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你母亲呢?”
李成刚压住心头惶恐:“家母没有兄长的幸运,已经在逃难途中不幸遇难了!”
他说到这里,颤抖的声音里带了些难过,似在缅怀遇难的母亲。
裴致敬起身负手踱步:“是吗?那可真是有些难过啊!”
李成刚刚想回话,又听裴致敬问道:“令堂眼下安葬于何处呢?”
李成刚心中一紧:“这、路途艰难,二哥也是将母亲草草安葬,具体葬在何处,微臣也不得而知!”
裴致敬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往后有机会,再寻了令堂尸骨重新安葬吧!”
李成刚不敢大意,附和几声这才开口道:“陛下,晋阳王怕是来京都了!”
晋阳王?
裴致敬一时有些恍惚,片刻后才想起,这是他给裴璨的封号。
“你怎知他来了京都?”
李成刚略有迟疑道:“臣二哥说的,他之所以能过来,也是臣那不孝子与晋阳王一道将他送过来的!”
“家门不幸,这逆子对我心有怨恨,才会做局害我夫人,指使臣的二哥陷害微臣,叫陛下笑话了!”
裴致敬神色漠然许久才回了一句:“这些孩子啊,总是不懂咱们这些当爹的不易!”
李成刚露出一脸苦涩与之附和,又与裴致敬寒暄几句,这才出了宫门。
裴致敬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韩先生低声道:“陛下,可要遣人去晋阳陵地看一看?”
裴致敬轻笑道:“不着急,朕等着李爱卿呢!”
都把他当傻子一般看待,真以为他傻的厉害,连李成刚那些昭然若揭的野心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