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习安梦充分发挥了上学时的摸鱼精神,在玉兰树下双腿一盘,瞬间感受世界的美好。
除了修炼,她几乎对所有东西都有兴趣。
大概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不上进显得那么明显,大部分时间她摸鱼的方法都是问白曲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白曲一般都是翻着白眼回答,毕竟习安梦问的问题一般都基于她这几天熬夜看的修仙小说。
“姐,什么是因果啊?”
因为白曲拒不承认习安梦是自己的徒弟,习安梦又做不到直呼其名,所以便取了个折中的叫法,无形之间给自己开了个超级加倍。
白曲把目光转向习安梦,像是来了一丝兴趣。
“因果?你做出选择是因,未来会面对的什么是果。”
“人是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白曲点了点习安梦的额头,她总是喜欢对习安梦来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动作。
白曲管这叫做脱敏疗法,在她眼里,这是提高习安梦的审美,防止这孩子看见好看的轻易就屈服于别人的美貌之中的最省力的方法。
毕竟她很好看,也足够搅动一个小屁孩的心弦。
习安梦揉了揉额头,脸色微红,但总算是没到面红心跳的地步,也算是白曲的美色脱敏法有点疗效。
白曲看见自己的方法有效,心情好了一点,打算认真的教育一下摸鱼小孩儿。
“就想你现在这样跟我在这里过家家,以后道不选择你,你就可以跟鬼域的那群人过家家了。”
习安梦怔住了,自从自己跟白曲修道开始,白曲已经很少直白的挖苦她,很多时间,白曲都想一个乐呵呵的思政老师,现在却有一种教导主任的感觉。
摸鱼的小心思被直接戳破,习安梦再次开启用脚抠出别墅的事业。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就算是站在风口上的猪,你也得起跳才能飞起来。”
习安梦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再回到因果这个话题上吧。”白曲扯回了话题,但不是她有多心善,而是她实在是懒得看人用脚抠地基。
“因果是个很深奥的东西,尤其对于修道的人来说,不过很不幸我不是什么好老师,”白曲耸了耸肩,“我只能说,在修真界你不必害怕沾染因果,等你活得长了,你自会理解因果。”
除去杀人,白曲最擅长的就是卜算,按理来说精通她这一类的人应该最信因果,但白曲说实在的,她看不起因果。
她蔑视因果的那一套理论,在她看来干了好事就得立刻得到切实的回报,前脚做了恶,后脚天雷就应该立马劈到她头上,可惜现实不是这样。
这个问题白曲没认真讲,但是习安梦也在思考自己的事儿,也没认真听。
之后的几天白曲慢慢的清静不少,习安梦坐在玉兰树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可惜就是一直不能引气入体。
习安梦活动着僵硬的身体,看向躺在躺椅上看星星的白曲,丧气的问道:“我的天赋到底有多差?”
白曲摇摇头,只告诉习安梦两个字。
“静心。”
习安梦确实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她得心不静,只不过是因为害怕那样的未来而强行让自己坐在树下,心里不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就是不切实际的yy。这样打坐跟上学时候反复誊抄笔记的行为区别不大。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当习安梦成功在树下打坐到深夜,白曲一巴掌拍醒了她。
从打坐中惊醒习安梦却并不生气,平静的看向白曲。
白曲把炸鸡塞进习安梦的怀里,“你别饿死了。”
习安梦恍然,摸了摸肚子,好像才感受到饥饿。
“吃完了我就带你去修真界。”
“蒸得油修蒸姐?”
习安梦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喷的满桌都是渣子。
白曲嫌弃的向后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