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姚姚站在基地愉快的伸着懒腰,终于摆脱了厨房,摆脱了阮大佬。
在这青山绿水--呃--水是少了点,但依旧很美好啊。
肖姚姚花了半天的时间去记录r型种子的情况,之后就在附近勘测植被,顺便放松放松。这附近之前都被阮大佬派人清理过还设置了专人驻扎,倒是没什么危险。
虽然对于阮景天这人,她对他意见满满,但是面对他时又有点怂却讨厌不起来,最主要的是她还有点他对自己很好的感觉。想到这里肖姚姚有点惊觉——难道是他喜欢我?还是我喜欢上他了,所以觉得他对我好?
肖姚姚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自恋,周身好像在冒着粉红泡泡,连空气都闻着是香的。 一阵阵的香味,慢慢浓郁——是花香?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就顺着花香走着,大概走了十分钟的样子,从贫瘠的土地走到草地再到五彩的花路呈现。
最后肖姚姚在一道栅栏前停下,朝里面的木屋张望着。
要是往常看到大山里一间陋室她是不敢一个人上前查看的,但眼前这个被各种鲜花围绕,连屋檐都是被鲜花缠绕装饰,上面还有用干花和玻璃做的风铃悬挂着,随风飘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肖姚姚心想这里怕不是住着精灵吧。
突然,身后传来狗吠的声音,肖姚姚转身看去,只见一身着民族特色服装的女子牵着一条壮硕看起来很凶的狗慢慢走近。
随着女子走近,她的狗对于肖姚姚这个入侵者显得越来越不友好,不断挣扎着想向她扑过来。 吓的肖姚姚脚软的扶着栅栏不自觉的后退。
那名女子看出了她的害怕,训斥着她的狗,直到把那条狗训斥着耷拉着脑袋委屈坐下,才抬头友好的问:“不好意思它见了生人都这样,姑娘从哪里来?”
“你好,我是从前面不远处的实验基地过来的。”肖姚姚有些紧张的回答。
“哦,听说过,那你找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女子问。
“没有,没有,我是出来走走,闻着花香寻过来的,哦,我叫肖姚姚,一名普通研究员。”肖姚姚看着面前温婉贤淑的女子,不自觉放松很多。
女子点点头,打开栅栏回头问:“要进来坐坐吗?”
“会打扰到你吗?”肖姚姚觉得这样融进大自然独居的女子都是不喜外人闯入的。
“不会,请进。”女子一边温和回答,一边把牵着大狗的绳子拴在一棵木桩上。
肖姚姚也就跟着进去了。
女子又引她到一旁用树桩做成的简单桌椅前,请她坐下,一边斟茶一边道:“我是阮子凡,阮桥镇人。
她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将茶递过来:“我自己做的花茶,尝尝看。”
肖姚姚正好口渴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好喝,好香!”
阮子凡笑了起来打趣道:“如果我是个茶艺爱好者,你这样喝肯定会气死我。”
肖姚姚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讪讪笑着。
“你为什么一个人住这里啊,不怕吗?”肖姚姚问。
“是有些怕的,所以养了阿宝啊,”阮子凡看看大狗,“这里本来是我爷爷奶奶的老房子,他们去世后这里渐渐荒废了。我本来是和父母住在镇子里,后来他们都去外地,我住在那里整天听着周围的家长里短挺不是滋味的,就搬这里住了。”
她说的缓慢而悠远,肖姚姚听的似有所感,明白的点点头。
“那你以什么为生呢,看你种了很多花,是卖花吗?”肖姚姚问。
“嗯,算是吧,我可以卖鲜花,也可以制成干花。”
“干花有人买?”肖姚姚好奇的问。
“干花可以制成书签、首饰头饰之类的,用处很大哦。”阮子凡俏皮的眨眨眼。
两个人聊的很投缘,也或许是阮子凡难得遇上个可以聊天的,很乐意分享。
肖姚姚从前只知道单纯的欣赏花,研究怎么种好花,从没想过花开之后的事。而在阮子凡这里,她深刻的感受到花期的延长。
她知道这是个真正的爱花之人,她懂花的美,也懂花的价值,她是活在花海中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另外一位生活在花海中的人——阮景天的母亲。
他们都有自己爱花的方式。
……
庄园中,徐教授和阮景天在书房聊着镇子里开发的事,傅容在一旁整理着资料。
“这次开发项目如果落实,对镇上的一些庄园影响会很大吧。”徐教授说。
“嗯,确实,不过对镇子的发展也是好事。”阮景天说。
“那倒是,只靠着一种产业太单调了,还是应该开发一些新的产业,吸引更多人过来才好。”徐教授说。
阮景天摇摇头:“只怕不容易。”
“你有什么想法?”徐教授问。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打乱了阮景天的思绪。
“我来接。”距离走廊电话最近的傅容起身过去接听。
“您好,阮先生,根据气象检测今晚会有恶劣天气,如果有山区作业需要立即叫停,防止发生泥石流等危险情况。”
傅容刚接听电话就听到电话那边的人急急说着。
山区作业?她想起今早散步经过肖姚姚房间后面听到教授让肖姚姚去基地那边,好像就是山上。
傅容握着电话,手一点点收紧,她偷偷看向书房里聊天的两人,“知道了,阮先生在忙,我待会转告。”
说完重重的挂了电话。
她稍微调整了呼吸,努力保持镇定自若的姿态重新回去坐着,继续翻阅着资料。
看着两人还在聊着天,似乎忘记了她去接电话的事情,傅容慢慢地放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徐教授看看天色:“呦,这天都黑啦,几点了这是?”
“六点多了。”阮景天看着手表回答。
“哦,这都聊到饭点了,不过今天这天还是黑的有点早。”徐教授站起身整理着衣服说。
“嗯,看这天应该要下雨。”阮景天微蹙着眉看着外面渐渐多起来的乌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几人去往餐厅,准备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