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姚姚又看看周围,除了靠的近的几人听见这边的动静看过来外,其他人没影响到。而且靠的近的这些人也是很有眼力劲的,看了一眼就恢复正常状态继续自己的事。
被搀扶的老人没有正面回答平叔的话,苍老的声音颤颤的说:“很抱歉不请自来,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大少爷!我知道是我们家阿袁做错了事,辜负了阮家……”
老人哽咽着继续说:“可是少爷!阿袁曾经也是对阮家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一点没想过自己……以致于他结婚晚,现在孩子都还没独立,一家老小都指着他,他一出事了,我们……我们这家的寡母、孩子就没得依靠了啊……少爷!如果一定要罚,您就罚我吧,让我替他进去……”老人声泪俱下,好让人心疼啊。
随他来的人也确实泪流满面了。
“他窃听,盗取公司信息已经违法了,就要承担后果,没有人可以替代,法律也是不允许的。”阮大佬说。
“那……那少爷您能否撤案,他造成的损失我们赔,赔不起的后半辈子我们当牛做马听您使唤……求求您了少爷,只要您高抬贵手,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我们……我们给您跪下了……”那位中年妇女说着就扶着老人带着两孩子跪下了。
“呵~”阮大佬轻笑一声。
打断了沉迷于跪下哀求的几人。他们停下来看着阮大佬。
“我知道你们选今天过来,在众人面前演这一出的用意。但……没用。”阮景天眼神锐利,冷然道,“若你们希望袁向东的事弄的人尽皆知的话,那请继续。”
“少爷!真的一点都……”老人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阮景天深沉的眼眸,知道多说无益,整个人瞬间沧桑了许多。
“爷爷,我都说了求也没用,他们这些资本家都是冷血的,就算爸爸再怎么兢兢业业,只要犯点错,他们都会逮着机会整死我们的……”老人身后的一个男孩站了起来不忿道。
“袁楷住嘴,这里是你说话的地儿吗!”老人呵斥着。
“你觉得你爸犯的错,不该受法律的制裁?”阮景天直视袁楷。
“……至少他为你们家做事几十年总有些情分吧,你们又是罚款,又是公告,还要他坐牢!何必做的这么绝!”本来底气不足的少年越说越理直气壮。
他扫了眼家里人,见他们似乎都在默认他的话就更理直气壮了,同样直视着阮景天。
阮景天轻蔑一笑,“没错,在阮家几十年的老人是有情分,但在他选择背叛的时候,情分还存在吗?并且阮氏开给他的工资是绝对配得上他的付出,这是正常的人士聘用。”
袁楷被说的哑口无言,但年轻气盛的他是不服输的,便继续说:“你这么绝情,难怪你爸妈惨死,这就是报应,早晚你身边的人都会离开你,你就跟你的钱过一辈……”
“住嘴!”老人回头扇了他一巴掌,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离得近的人无不被袁楷的话震住了,年纪轻轻,说的话够狠毒。
“送客!”阮景天不想再跟这种人废话。
最后这些人灰头土脸的被请了出去。
阮景天吩咐平叔:“我记得吩咐过不允许袁家的人再进入任何阮氏地盘的,去查!”
“是。”平叔道。
“不用查了。景天呐,是我放进来的。他们求过来,看在多年情分上我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也想着或许之前你正在气头上……当然我没有要左右你决定的意思,只要是你深思熟虑的,大伯都支持你。”
肖姚姚看向说话的人,是刚刚教授向我们介绍的那群人中的一位,她记得是阮开国,也是无双园的老板,原来他还是阮大佬的大伯啊。
“开国啊,你下次确实欠考虑了,太心软可不是好事。”徐教授说道。
“哎……”大伯叹息一声就沉默了。
一旁的阮景天一直没有说话,灯光的照射下,他那长长的睫毛落下的阴影盖住了黑沉的瞳仁,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肖姚姚收回了八卦的耳朵和眼睛,回到面前的食物上。
“阮桥镇这里是不是都姓阮?”季玥问。
“差不多吧,这两天见了好多人大部分都姓阮,不姓阮的多半是外地人。”肖姚姚说。
“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家人或者认识的。”季玥和肖姚姚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