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飞奔十二层楼是什么感觉?肺叶痉挛喘不动?两腿哆嗦站不住?
都不是,我一气爬上来,是腰不酸腿不疼,吃嘛嘛香,还有一种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飘逸劲儿,显得倍有精神。
这是为什么呢?依然是一个玄幻问题,问就是心灵问题,或者正确的说法是想的问题,缸中之脑的问题。
毕竟现在我已经看开了,能够很平常看待这个问题。至于我有没有得救,很重要吗?重要的是这个过程,是我自己心态!
鬼使神差的,我先看向曹颖如的慢慢合拢的房门,这证明把我匆忙扔下的她,才刚刚上来。更证明我的体力是真特么的好,都能与机械拼一拼。
当然,我这也不是真的好,真好的能超过电梯,甚至超过导弹的速度。这都可以理解,都是正常的展开,因为思想决定一切。但这是我的世界,当然由我来做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就是什么,谁也不能置喙!
回到慢慢合拢的房门,我根本不用想,就在刹那间蹦过去,轻轻抵住差一点就合拢的门。
我的脸上露出熟悉的奸计得逞的笑容,循环中每一个人都有秘密,现在我就先来揭晓第一个,先从我的女邻居开始。
好嘛,才说了心态问题,我就真的开始随心所欲信马由缰了。
信马由缰就信马由缰吧,还能怎么着?要知道这是前一天,循环还没有开启呢!
更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时间一直流水一样往前走,我并没有感觉到循环的迹象。
没有循环就没有试错空间,没有试错就没有各种感觉。而这个感觉对我很重要,是支撑着我所有行动基础的底层逻辑。
或者循环一直在,只是我感觉不到?
好吧,我又要开始无休止的想下去了。这是我的老毛病了,可以理解,当然更可以置之不理,用行动来说话。
我稳了稳心神,一点点的推开房门,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下一瞬,一股淡淡的香气流进鼻翼,轻轻的把我拥住了。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陶醉般的深吸一口不再腥咸的空气,潜行摸索,溜了进去。房间里并没有灯光,显得很是黑暗,也听不到丝毫动静。
这,这不对吧?曹颖如呢?刚刚钻进来的,怎么就没影了?这是又要演鬼片吗?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我小心的朝着记忆中客厅的方向摸去,很快摸到了凉凉的茶几,以及茶几上小小的一个碟子,里面是几块小点心。
不对,我猛然哆嗦了一下,这……这特么的不会是五味饼干吧?
嗯,这确实有点像是五味饼干。
就在这时,曹颖如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你……你追进来干什么,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故意不让你进电梯你还不明白吗?”
结束?故意?这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啊!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曹颖如冷冷一笑,“听不懂?结局早已注定,你现在告诉我你听不懂?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郭厚土先生。”
郭厚土?我彻底愣住,特么的这信息量更大了啊!
“怎么回事啊?我不是郭厚土,我是姓郭,但我不是,你应该认识我……”
“呦,否认的这么干脆,这就提上裤子不认账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枪呢?你承诺的用五味饼干来换,我弄出来了,你呢?你弄出来了吗?”
我正想继续否认,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一下,随即喉咙发出苍老的又有点熟悉的声音,“枪吗?我有的是,但是你不说干什么,我不能给,更不敢给。”
我呆住了,这不是我的声音,我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特么的我也没有枪,我找枪都找不到,至今手里还攥着那个烂刀把呢!
呃,刀把?
我突然哆嗦了一下,我手里是刀把吗?怎么手感不太对?我可是握过手枪的人……
“哼哼!”
黑暗中,曹颖如发出一阵我从未听过的阴恻恻的笑声,“别告诉你不知道我的想法,这么久了,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会儿在我面前装傻,有用吗?”
这一下,我的思绪全乱了,既震惊于曹颖如的笑,也疑惑自己手里的枪是怎么变回来的?怎么曹颖如一说枪,我手里就有了?
还有,我又是怎么了?说的什么话?而且声音也完全不对?
“咔哒!”
灯光突然亮起,照在曹颖如有点苍白的脸蛋上,她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好像我是她制作的五味饼干。她的笑容,更是透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怨恨和疯狂。
“真是讽刺呀,你这是给我枪呢?还是要来杀我的?要把这段奸情彻底抹杀掉吗?好啊,来吧,看看谁会害怕?又有谁会后悔?后悔曾经和现在,后悔未来和以后!”
“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会杀你呢?再说我这也不是枪啊!”
我这就有点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亮堂堂的房间里,我攥着的不是手枪,又是什么玩意儿?一根锯短了的铁管子吗?还带扳机的那种?开玩笑嘛!
曹颖如继续冷笑,右手装作不经意的轻轻搭在纤细的腰肢上,“怎么我以前没发现你竟这样的卑鄙无耻呢?真厉害,把我都瞒过去了。只是我还挺心甘情愿的,这特么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越说越上头了吧?连骂人的话也张嘴就来,还是淑女吗?
我下意识的偏偏了头,想要躲避她的锋芒,却忽然注意到客厅的装饰墙上,有一面圆圆的小镜子,心中一动,略微侧了侧身子,便看到镜子里赫然是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就是那个焉坏的老郭头,郭厚土!
怎么会这样?我是郭厚土吗?或者郭厚土是我?我们倒是一个郭,可也不是一个人啊!
这让我彻底不会了,不说我是怎么变成老郭头的话题,甚至不提我是谁的话题,怎么我眉心的泡泡没有了,看着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关键是,我怎么戴了一个帽子,还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