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完蛋也是一个技术活,谁完蛋?怎么完蛋?都有满满的细节可以利用,就看我想要怎么作了。反正小胜都欢快的作起来,我也不能免俗吧?
可问题是,不管我承不承认,心里有多么别扭,小胜真的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真的是执念吗?又是谁的执念呢?我的?还是小胜的?或者是老婆的?
在这种局面下,我又该怎么办呢?该怎么解决这个不在的问题?执念的问题?干脆送死吗?还是送老郭头去死?可他有可能是假的啊,包括这整个循环,都有可能是虚假的,是排练过的,这也暗合之前的猜测。那么现在,费劲巴拉的纠结纠缠有什么意义呢?要不来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
……呃,好像我又开始凑字数了,这该死的作死习惯啊,本来就没人看,现在更叫人不忍再读了!
好吧,那就加快一下节奏吧,省得太难看。尽管我早就没有了自尊心,但是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于是我冷冷一笑,轻轻摁了一下眉心,“哼哼,你甭在这儿拽?补什么补?补那三道撬痕吗?别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弯弯绕吗?想让我配合你?门都没有!真有本事你就来啊,开枪啊!瞄着这儿,看看谁先怂?”
我慷慨激昂的拍着胸脯,用顶天立地的站姿展示了自己的“英勇气概”,好像我多无畏似的。其实是我耍无赖,选择了躺平。你想来一场轰轰烈烈,我偏偏不和你对打对轰,给你发泄的机会,让你轰成马蜂窝,你能怎么着啊?
老郭头维持着面瘫脸不变,突然,一丝笑容从他的嘴角洇开,快速融化了僵硬的面部肌肉。这和刚才的夸张表情还不一样,显得更自然,更像是一个人类的样子了。
“有点意思,你很聪明,但又不太聪明,因为从始至终,你就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没点表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现在我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郭头干脆利落的说完,果断的扣动扳机开枪。
“砰!”
一道青烟激射而出,堪堪擦着我的右胳膊飞过去。下一瞬,惨叫声和倒地的“噗通”声一起响起,然后我才听到手枪轰鸣的催命声。
我还感叹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中了枪,反正听声音不是我老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随即我才感觉到右胳膊钻心的疼痛,意识到自己终究是没有逃脱命运的捉弄。我咬牙切齿,条件反射的蹦了起来,特么的又是右胳膊,就和右胳膊杠上了是吧!
而且,之前我是一枪爆头,没怎么感应就毙命了,现在我才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被满是病毒的科莫多巨蜥咬了一口似的。
所以枪真特么的不是好东西,禁枪真是百分之一万的英明。因为这玩意完全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潇洒不羁,身中数枪还能生龙活虎的演。我这仅仅擦了一下,就是差点疼死的节奏了!
“砰砰砰!”
没等我惨叫,更密集的子弹接踵而至,更惨烈的擦伤接二连三,更张扬的疼痛不死不休,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都让我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面对的,不是子弹有限的小手枪,而是一挺……,不,是十挺机关枪!
玩我呢这是?
“你非要说这个字眼,我也不拦你,反正不是我不要脸,而是你自己非要往上面靠,怨不得旁人!”老郭头似乎能听到我的心声,意味深长的颠了颠手枪,“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就剩我一个?难道老婆也遭遇不测了吗?
“你……你大逆不道……”
我急忙回身,却愕然发现,在我身后的邻居们都不见了,只有敞开的电梯,里面站着一个猥琐的老郭头!
我特么,搞什么搞?
懵了一下后,我再度转身,却还是看到电梯和老郭头!
这这……这特么的就不好玩了啊!
我像是陀螺一般,开启了被迫旋转模式,都拉出残影了。但就是这样,我仍然清清楚楚的看到老郭头一脸嘲讽的可恨模样,简直太不公平了!
嗯?不对!先不说我能够在旋转中看清画面的原理,老郭头一直握着的手枪呢?哪去了?
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又迅速甩飞出去,并严格遵循抛物线的规则。随即我看到,粘稠的鲜血,从四面八方流淌过来,不止脚陷了进去,全身都被淹了,尤其是右胳膊,几乎感觉不到了!
下一瞬,一道黑影直冲过来,我躲,手枪突兀的跳出来,正中我的眉心,把我打飞,身不由己的撞入电梯,一片黑暗,身子像是裂开,反而不痛了
“嘎,吱吱!”
世界晃荡起来,更大的黑影扑面而来,狠狠砸在我的腰上!
“呜,啊——”
我像是被剁了脑袋的鸭子,戛然而止的悲鸣就是我的终极抗议!我特么的终于知道,第一次我是怎么断了的,就是被毁坏的电梯生生斩断的啊!
而且,我还是保持着该死的作死习惯,啰哩啰嗦的没完,连暴毙都写的没有一点激情!还真就像个剁了脑袋的鸭子,唯一还支撑着的,大约只有心中的最后一股气了!
下一瞬,世界重归黑暗,陷入到沉寂之中,我的思想也彻底停滞,不再有脑神经交互激发出的火花。
不管有没有做梦,有时候,我还真的挺享受这种平静的死寂,至少能让我身心俱疲的糟糕状态,得到片刻的宁静。然后再来一个具有启示意味的梦,就更完美了。可惜的是,我依旧漂浮着,没有做梦的意思……
好吧,我又开始啰嗦了,这该死的作死习惯啊,都让我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了!
欸,不对吧?我怎么还能思想呢?不是死寂了吗?或者说,这就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