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唐一才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他也深感到此刻事情的紧急,在午饭过后他又将上午来闹事的弟弟们全部叫了回来。
不过,来到议事大厅参加会议的义弟却比上午的时候少了几个人,只有十九个人来到了议事厅。
另外几个人在唐一强势回归后,就悄悄的离开了汴梁城,应该是大难来临逃命去了吧。见此,唐一也是任由他们离去,没有再继续追究。
看着留下来站在议事大厅中央的十九个义弟,唐一脸色沉重的看着他们。
这些义弟们,全然没有了上午时的那种嚣张劲儿,一个个都是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等着自己的训话。
唐一知道,虽然这些义弟们留了下来,但是他也不敢保证这些人是不是全部都忠心于义父。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之后才看得出来。
“诸位弟弟们,在城外面皇室的百万大军将我们团团围住,这个情况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现在大家都踊跃的发表一下你们自己的意见。”唐一看着这些义弟们说道,脸上没有了以往那种憨厚的表情。
“大哥,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们唐家又没有军队,只有钱,拿什么跟城外的那些军队抵抗?要不我们还是投降吧,起码不会死。”其中一个中年人看着唐一小声的说道,说完之后眼神闪躲都有些不敢正眼看向唐一。
“混账东西!你怎么能有如此想法?你是想让我们唐府所有人都被朝廷抄家灭族吗?”唐一听见这话,顿时怒不可遏。
这个说话的中年人看见唐一如此发怒,顿时被吓得如如同受惊了的小鸟一般,低着头,不敢再继续说话。
其他人也被唐一这种怒气腾腾的状态给吓了一跳,顿时大家都哑口无言,不敢再随便发表言论。
人群中有一个体型略显消瘦的中年男子,他衣着也不似其他人那么华丽,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他便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定定的看着唐一。
“大哥,我们唐府的后勤储备力量也只能坚守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这还是在城内人心不乱的情况之下,若是发生了内乱,恐怕连一个月都坚守不到。”
“而且城外可是有着百万大军,还有着十几个先天期的高手,敌军那边早就已经将这扰乱我方军心民心的消息传入了城内,若是大哥再没有良策应对的话,恐怕我们就要不攻自破了。”
消瘦中年男子说完就退了回来。
唐一听后陷入了沉思,其他人听见后变得更加的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声都随处可闻。
这些情况倒有一些是他不掌握,之前说这话的人是他的六弟,唐六。
唐六长期活动在汴梁城之内,负责与城内各大全故意商贾之间的合作联系,所以对城内情况以及后勤方面比他们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
还有一点唐六不敢细说,就是城内的权贵们已经有了想叛逃出城的想法,一旦他此刻说了出来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六弟说的不错,据我所得到的情报,皇室这一次总共出动了十二个先天高手,皇室的老祖宗此次也从仙门走了出来,而且皇室的老祖宗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先天期巅峰的高手,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突破?”唐一沉声说道。
站在一旁的南宫徽因此刻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言论,现在唐一既然回来了,这掌控唐府的大权还是移交给唐府的大义子最为合适,这样一来指挥军队就更加的名正言顺。
“大哥,先天区的高手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因为之前四大家族也派来了他们四大家族的家主跟他们的老祖宗来夜袭我们唐家,最后不还是被义父给全部斩杀吗,我在意的是那些百万大军,若是没有退敌良策,就是敌方用人命来填,都得把我们汴梁城给埋了。”
“若是拖得久了,咱们汴梁城的军心跟民心恐怕就会不稳了,一旦如此,难道我们要将那些暴动的百姓全部给杀了吗?”唐六再次站了出来继续说道。
“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眼下义父尚未出关,一切困难都只有靠我们自己去解决面对,就算最后败了,我们唐家也要败得顶天立地,哪怕唐府的人死完了,也要拖到义父出关的那一刻,凭义父的大宋国的威望,一定可以为我们报仇的。”
唐一说完后看着这些义弟们,观察着他们脸上的不同表情。
“啊,怎么会这样?义父不出来?让我们用命去抵抗朝廷的百万大军?还有那些先天期的高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对啊,我也就是一个后天期的武者,比普通人就强那么 一点,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顿时这些人就议论纷纷起来,脸上都是惊慌的表情。
唐一脸色一寒,看着最先出声的那个义弟说道:“十九弟,你怎如此说话!这般长敌人威风,灭我们自己的气势!”
唐十九顿时就不敢再出声了,生怕再说话唐一会揍自己,只是脸上的惊恐之色却难以消却。
见十九弟不说话,唐一也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在座的你们这些年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在眼下我们唐府危难之际,希望你们不要总想着逃离,有一点你们要清楚,你们拥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义父给予你们的,若是离开了义父,离开了唐府,你们什么都没有!”
说完这话之后,唐一平静的看着义弟们的各种表现,他这是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努力,让他们记得义父的好,让他们跟那些义弟一样,做出背叛唐家的事情。
“看你们的表情,我也猜到了一些。”唐一叹了叹气,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人各有志,为了在大战时候不给我们唐家留下隐患,我替义父决定了,给你们的荣华富贵可以收回来,但命却是你们自己的,收不回来,你们有权做主自己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