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本舶来的……话本子。
燕怀瑜当然不会这么说，只说要好好研究，收进自己的房间后，塞到床底再也不见。
燕南还以为真是燕知邢那么蠢笨呢。
燕怀瑜在心里默默为这个还没见上面的兄长点蜡，面上却一点都不维护。
“也许，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吧。”
“他有个……”燕南刚想偷偷骂上几句，一下想起后院的下人都握在燕握瑾手里。
四舍五入等于握在夫人手里。
立刻又把说燕知邢不好的话咽进肚子里。
“说到这个，你上次去李家的时候，说李光驿那孩子很有算数的天赋？”
这事燕南可是来龙去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这次逮到机会才能跟燕怀瑜问问。
天知道李家那两个天天在下朝路上逮到他就念叨一番有多烦。
是。
他是炫耀过燕怀瑜聪明，还带过乳茶给他们喝。
可这真的至于每天说上三遍吗！
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甚至都知道李光驿今天有没有吃鸡蛋羹，吃了几粒米，还有晚上盖得是花被子还是素被子。
天！
这李光驿又不是他儿子！
燕南一边问，表情一边强烈的压抑着，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竟有点扭曲。
燕怀瑜心里一跳，斟酌道，“确……确实好。”
燕南脸色瞬间木然，“那小子说想拜你为师，你如何想？”
“庆阳郡主应是不愿，并且李光驿年龄尚幼，判断力还不足，应只是小儿的玩笑话。”
“收下许尚文一个已经足以，若怀瑜还要收徒，应是功成名就之后的事了。”
燕怀瑜并未大包大揽的说要收下李光驿，这番话也说的妥帖。
燕南点点头，背着手，好一会，“明日去李家的话，如果能让庆阳郡主多在圣上面前过过眼，便多帮帮。”
燕怀瑜已经提前在自己的师傅那里得到过同样的嘱托，点头道，“父亲，怀瑜知道，不过，庆阳郡主在民间不是传闻十分受宠吗？”
燕南叹了口气。
“当年宠着庆阳郡主并把庆阳郡封给庆阳郡主的，是先帝。”
“那时当今圣上年纪并不大，对庆阳郡主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后来你母亲嫁了我之后，离开了京城。”
“谁知后来燕家竟招了如此祸事，一朝十不存一，我们更是因为旁支又不在燕府，才避开祸事。”
“逃亡的一路，庆阳郡主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帮我们逃到了京城，又求了当今圣上，才给了我一个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所谓一人换一人，从那以后，我得了圣上的青睐，庆阳郡主就蛰伏下去，几乎不再出现在皇室的面前。”
“待半年前，彻底拔除了那些追杀燕家人的家伙，才彻底了结心事，最近才把你接了回来。”
“郡主她……真的为我们牺牲了太多。”
燕南说到后面，也是感叹。
若不是他仅仅是一个臣子，不能攀附皇亲……
说到底，他们欠庆阳郡主的太多了，怎么都是还不清的。
如果燕怀瑜能帮上一点，也算是报恩了。
燕怀瑜听了个全，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她原本还不知道要给庆阳郡主透露多少，现在一看。
自家人当然是拿超大份的好礼相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