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尚文激动的声音都大了少许，说完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
“老师，不会有人觉得麻烦的。”
“也许您会认为处理细小的绒毛对于人来说太过繁琐复杂，可对农家妇女来说，平日里空闲的时间真的挺多。”
“能用这点时间和不要的家禽羽毛做一家人过冬的衣物，真的再划算不过了。”
燕怀瑜点点头，放下心来。
羽绒能有多御寒，他们这些古人试试便知道。
就是这个古代并不是以家禽肉为主食，平日里吃的肉也不多，一时半会让他们收集那么多的羽绒应该也挺困难的。
在古代，棉花大规模推广种植的时间也挺后，至少这个各方面都十分落后的大夏是还没有种植的。
百姓冬日只能靠烧柴或者盖树皮制成的纸衣取暖。
这样的话，整个冬日都停滞了下来。
也不怪得京城派人给边关送粮草，路上难以走通。
出门都可能会冻死，哪里有人会在外面做活。
燕怀瑜和许尚文谈这事的时候，菀溪居士正巧在外面听了个全。
“怀瑜啊，你说的这东西，真的可以用来御寒？”
菀溪居士眨眨眼，有点惊讶。
他是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个道理，但这到底是什么书啊，居然有那么多的知识。
这些书……
怎么就没落到他手里啊！
菀溪居士这叫一个羡慕妒忌，至于恨，他是不舍得恨自己这个冰雪聪明的小徒弟的。
燕怀瑜已经习惯把这些知识推到书上，自是用图纸跟菀溪居士讲了一番原理。
菀溪居士听罢，摸摸下巴。
“老夫倒是可以入宫跟圣上提，不过……”
“眼下整个京城也就庆阳郡主的庄子多又产量稳定，怕不是最后这事也会落到庆阳郡主头上。”
“老夫记得庆阳郡主是你的外祖母，你不如去拜访一下，做一件让圣上试试，也好给庆阳郡主记上一功。”
“庆阳郡主这些年啊，可不太好过。”
皇家的事师傅也愿意提点她，燕怀瑜自是感激不尽。
“怀瑜知道了。”
许尚文在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师傅和师祖之间的话，他绝不插口。
回了家后，燕怀瑜把这事跟燕握瑾一说，她就说后日递帖子去拜访李家，今日时间晚了，暂且不出行。
“对了，姐姐，我那日去了何家。”燕怀瑜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问何家的事。
许是太忙了，有点晕头转向。
燕握瑾洗漱完，由着身后的冰云给她擦干长发，自己则是捏着妹妹的手，细细的给她擦护手霜。
据她所说，就是觉得妹妹这细皮嫩肉的，天天捏着那跑马的缰绳，粗糙的都快有茧子了。
她牵着不舒服！
燕怀瑜哪里拒绝的了这个对她视若生命的姐姐，只得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给自己抹那些姑娘家都喜欢的香氛护手霜。
听说还是宫里太医开的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