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跟自己装傻。
燕握瑾微微垂下眼帘。
“四殿下就忍心，把江山交给那两位？”
“握瑾虽是一介女子，却也看得出两位水火不容，不论哪方上位，都得让对方摔个大跟头不可。”
“四殿下悲天悯人，一定不会愿意让百姓蒙此痛苦。”
说着，燕握瑾微微侧头，和他对视。
难得的，四皇子没有半靠在小榻上，他看了燕握瑾好一会，才忽然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们那种人？”
“直觉。”燕握瑾倒是回答的爽快，“殿下其实和我妹妹是一样的人，同样的心怀苍生，同样的为民着想。”
“你们不会愿意看百姓受苦的。”
四皇子一顿，又笑起来，没有否认。
“若是照你这么说，满选择燕三小姐倒是比选择你更好。”
“聪明人之间打交道总是很辛苦的。”
燕握瑾却忽然抬头，定定的盯着他的双眼。
“不，您不会。”
“您需要一个能替你执掌后院的，也需要一个母族有能力的，您的母族已经很有权势了，不需要再添一个周家。”
“燕家很能满足你的要求，清贵，背景又干净，更重要的是，娶了我，我的妹妹和兄长都能为您效力，但您若是娶了怀瑜，失去的可能不止是燕家。”
她意有所指。
四皇子微微摇头，似乎有点无奈，“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好人？”
“殿下六岁那年途径村庄，见一稚童落水，上前施救，救下了稚童，却因落水时间过久，伤了根基，现在才病弱。”
四皇子笑容凝固，深深的看着燕握瑾，“我这病，可好不了，咳咳。”
燕握瑾低头，“握瑾的身体很康健，能孕育子嗣。”
四皇子眨眨眼，忽然‘哈哈’笑起来，咳嗽的脸都红了。
“行，依你。”
“你要什么？”
燕握瑾早就想好，话语掷地有声。
“握瑾要……能保护妹妹的权力。”
那边已经见到所谓的‘没见过的动物’的燕怀瑜一脸失望。
不是什么名贵物种，就是一只得了白化症的小狐，性格倒是十分的温顺，抱在怀里都不反抗。
燕怀瑜都怀疑这是不是谁家养的宠物跑丢了。
她抱着小东西回来，然后看见自己姐姐已经上了马车。
终于能离开这地方的她赶忙上了马车，一脸的轻松。
两个皇子倒是没来送，留在亭子里不知在说点什么。
“姐姐，这小狐可亲人了。”燕怀瑜献宝似的把小狐递过去。
小狐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燕握瑾的手臂。
她目光柔和的摸了摸小狐的皮毛。
“可真像怀瑜。”
突然被cue的燕怀瑜：？
回到城中后，燕怀瑜急急忙忙的下车，自己去了国子监。
要学骑射的话，她还得先请一段时间的假。
想到祭酒得用多严肃的目光盯着她，燕怀瑜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她走的匆忙，留在马车里的燕握瑾自己抱着小白狐，不知在想些什么。
“吁——”马车忽然停下。
含冬在外轻声道，“小姐，有个人说要见您。”
“谁？”
燕握瑾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