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德高望重的老人,那是高情商说法。低情商说法可以这样说:一群老不死的东西。
当然,上述言论只限于石板村。毕竟石板村太过封闭,村子里的老人再德高望重,他的学问摆在那里,他的思想高度摆在那里,哪怕活了那么多年,也只能越活越贼,是为老而为贼。
此时,十个老贼正围坐在祠堂里的大方桌上,在他们周围,还站着下一辈的年轻小辈在学习老祖们的经验,说是年轻小辈,其实都已经四五十岁的高龄了,甚至六七十,七八十的也有不少。
祠堂不大,里面摆放着祖宗的牌位,牌位也没多少,只有三五十个,在牌位下,还摆着一个铜制的香炉,里面插着三注自家人粗制的高香。
作为宗族制管理的石板村,别的不说,在排面上还是要有一些的。
就比如这烧香,明明可以做成短香,但短香在排面上明显不是那么壮观,所以就做成了高香,这样别说别人,自己人看见都感觉自豪的很。
石春作为石板村的族长兼村长,外加其九十六岁的高龄,自然坐在方桌的主座上,在他周围,按照辈分,年龄,九个糟老头子穿着自家做的新衣裳依次排开。
石春昏花的老眼看着眼前的一众暮气沉沉的老头子。
人老了,就没精神了,石春也感觉自己全身很没有力气,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不过他还是打起了精神,毕竟今天要商讨的问题很是严重,可以说和石板村有生死存亡的关联。
石春敲了敲桌子,让几个老家都都打起精神来。
“都知道咱今天开这次宗族大会的内容吧?”石春老到嘶哑的喉咙发出沉闷的声音。
坐在位置上的老家伙都点了点头。
“石板村,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啦!”石春满目悲伤的看着面前的老伙计们。
新生代的畸形或者早夭,无疑是将石板村逼上了绝路。整个石板村都靠着村里种的地过日子,村里的大汉,小伙,包括老家伙们,哪个不是天天下地耕作,就这,才勉强裹得一丝温饱,如果下批的孩子都是些畸形儿,那村里的劳动力可就没有了。
到时候整个村子没有一点食物,更可怕的是没有劳动力,畸形儿们别说种地打猎了,就连站起来都够呛,到时候只怕是全村饿死。
围坐在方桌上的老家伙们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石春看了一眼,无奈的问道:“我这次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来想想主意,大家都讨论讨论,给咱石板村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老伙计们,都想想,想出点法子,咱们一起拿拿主意。”
几个老眼昏花的老家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指着对方能拿出个主意来。
忽然,在石春右手边的老头石敢开了口:“我觉得吧,咱们现在的问题主要出在了新生的孩子身上,为什么以前的孩子没什么畸形,而现在的孩子却有畸形了呢?我感觉问题主要是在孩儿他娘身上。”
石敢一开口,让众人恍然大悟。坐在他对面的石老五立马附和上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是孩儿他娘不会生,甚至是因为孩儿他爹不会干,所以导致咱们村新生出来的孩子都是些畸形儿。”
这话说的对啊!
可不是嘛,为什么以前生的孩子没什么问题,偏偏就现在生出来的都畸形了呢?那肯定是这些原因导致的。
可是这原因知道了,那该怎么解决呢?
十个老家伙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还是石老五开口了。
这老家伙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恨不得夹死苍蝇,再配合着他脸上的老年斑和那瘦小的小脑袋瓜,看上去说不出的猥琐。
“我觉着吧,这问题既然出在了孩子们身上,那咱这当父母爷爷辈的大人,那得替着他们解决。那既然孩儿他爹不会干,那就让他老娘亲自上去教教他,既然孩儿他娘不会生,那就让她老爹亲自上去教教她,这一教会,不就行了吗?”
几个老家伙一合计,对啊,那他们夫妻俩不会这方面的东西,那就亲自上去教教他们不就会了?
既然这一会,那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不就应该是好的了?
唉,真是,这办法就摆在那,谁都没有想到,还就偏偏石老五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