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月灵在绕了许久之后,总算是觉得疲倦,自己坐了下来。
“说起来,失踪的不是别的皇室公主,偏偏就是被选中的两位和亲公主,说不准,是有人想要破坏苍岩和泽梦之间的联姻,才会这么干的。”
司陌绝和南月灵对视了一眼,原本波澜不惊的双眸,却都在同一时间齐齐惊诧了起来。
“若说破坏苍岩和泽梦之间的联姻,最有理由这么干的,可就是夜阑了。”
司陌绝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是你我也都心里十分清楚,夜阑根本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因为现在身在苍岩京城的夜阑人无非就是他们,可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做这些。
“是啊,难不成,就是有人想破坏苍岩和泽梦之间的联姻,然后嫁祸给夜阑,一石二鸟,挑起夜阑与另外两国之间的对立与嫌隙。”
南月灵的这一番话,让司陌绝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似她这么说来,这个理由确实也无可厚非。
“灵儿你这么说来,那好像也可能有这样的可能,待我让人去查探更多的消息,然后我们再加以应对。”
说着,司陌绝便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去,刚打开门,他就与走过来的雾蝶以及初三迎面遇到了。
“不必了,司将军。”
雾蝶走了进来,初三也紧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来。
“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司将军可以不用再派人去了。”
南月灵还是第一次见到雾蝶,她不禁有些惊叹,眼前的女子生得一副好看的面容。
她情不自禁地朝着雾蝶走了过去,“你是?”
雾蝶也注意到了南月灵,脸上立刻堆满了和善的笑,“南小姐,我是雾蝶,他是初三。”
“初三?”听见这句话,南月灵的目光便又转向了初三,“这么说来,你也就是摄政王派来这里的人了?”
“我知道他手下好几个人都是这么命名的,初一,初二,初三,对了,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十五的?”
闻言,初三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还是雾蝶替他接了话。
“南小姐所言不错,我与初三,都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人,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她与初三,不过是所做的事情不一样罢了,她留在苍岩负责千玑阁的据点,而初三,则是跟在君澜澈的身边。
所以,他们此番能在这里短暂地遇到,雾蝶已经有些庆幸了。
“原来如此。”南月灵了然地点了点头,“你刚刚说你们已经派人去查了,那可有查到些什么?”
“有。”雾蝶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也正是我与初三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原因。”
“打扰了司将军与南小姐的兴致,二位勿怪。”
司陌绝沉默不语,倒是南月灵自然地回应着,“无妨,又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既然都查到了,不如就说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的人查到了二公主洛文予的踪迹,她曾和三皇子洛亦白有过一次密谈,而不久之后,洛纤纤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南月灵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倒是也能说通,毕竟那洛亦白和洛纤纤之间早已有了嫌隙,稍有些可以利用的机会,那说不准,他们两人便能决裂了。”
“灵儿的意思是,是那洛文予与那洛亦白算计了洛纤纤的?”
“只怕是,而且如今洛纤纤到底是有皇命在身的,让洛纤纤嫁去泽梦,其实对于洛亦白而言,根本就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见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南月灵便继续说了下去,”只怕是洛亦白还有其他的目的,顺便借此机会,折磨洛纤纤一番。”
“那不知依南小姐所言,我们是否还有做些什么的必要?”
南月灵摇了摇头,“不了,他们苍岩皇室内部的事情,我们就不参与进去了。”
“不过,借着这样的机会,去煽风点火,倒是可行。”
几人都见到南月灵眼底划过的那一抹狡黠之色,尤其是司陌绝,在看到南月灵露出这样的表情之后,他就能料想到,南月灵只怕是又有了什么新的馊主意了。
果不其然,在听完南月灵的主意之后,在场的另外三人神色都微变,但紧随其后的,就是他们一致的点头。
……
夜色将至,君澜澈戴上了一个面具,穿上了夜行衣,便翻窗而出融入了夜色之中。
今夜,他将去看望一个过去的故人。
皇甫府内,本应该熄灯歇息的皇甫乔却在屋中不断踱步,看着一举一动,他分明该是有些焦急的才是。
可事实上,他却坐怀不乱,分毫焦急和忧虑的心思都没有,反倒淡然至极。
他很清楚,君澜澈,今晚一定会来。
在他等候了两刻钟的时候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果真趁着夜色来到了这里,就停下站立在了他的面前。
即使眼前之人戴着一个有些许狰狞的面具,但皇甫乔还是一眼认出了来到这里的人,正是他现在正在等着的人——君澜澈。
“君公子远行到来,还能准时赴约,让我深感佩服。”
虽然这里是他的府邸,但免不了人多眼杂,为了安全起见,皇甫乔干脆称呼君澜澈的姓氏。
“皇甫大人言重了,准时赴约,乃是合作的基本要义,若是不能让皇甫公子看到我的诚心,接下来,又该如何合作呢?”
君澜澈的话惹得皇甫乔大笑了起来,他忙走到一旁的凉亭之中,招呼着君澜澈也跟上过来。
“这桌上,都是我精心准备好的茶水,我与君公子,不妨就边饮茶,边谈话?”
君澜澈点了点头,“既然皇甫大人都准备了这么多,我若是不愿,岂不是白费了皇甫大人的一片心思?”
他坦然落座,皇甫乔便动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在狩猎之时,皇甫大人便多次帮助我,如今来到了泽梦的地界,不少东西,只怕还是需要仰仗皇甫大人了。”
嘴上说着字里行间都谦卑的话,可君澜澈脸上的神情却无半分卑微之色,反倒带着一如既往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