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间,依稀可窥见当年的风华正茂,那等倾世之颜,虽已垂老,却犹如在流华间封存永冻。
箫漓允看着自己的母后,心底始终颇多感慨,“母后倒是不必如此担忧儿臣和皇嫂了,母后还是,多注意些身子更好。”
“允儿这是在说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吗?”
箫漓允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向来盼着母后好,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倒也是,允儿的孝心,母后一直都是知道的,母后啊,现在每日可就盼着抱外孙了呢。”
闻言,箫漓允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也还有好些时日,母后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也是,若是哀家没有记错的话,可是还有六月有余?”
箫漓允自是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如此。”
“那五月有余的,便是玥然了吧。”
听见慕言沁提到自己,凌玥然忙上前欠身回话,“是的母后。”
“好,好。”
慕言沁一连说了好几个“好”,足以让人见得她对此事当真是极其上心的,同样,她是当真发自内心觉得高兴的。
……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本王?”
苏昱气急败坏地看着眼前跪着的暗卫,他愤懑地将自己手边仅剩下的一个瓷瓶扔向了那个暗卫。
暗卫不敢闪躲,只得待在原地,瓷瓶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他的额头,顿时,淋漓的鲜血便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落。
即使再痛,暗卫也不敢吱声,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倒是苏昱自己气不过,再次问道,“本王问你,这到底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回二皇子,已是狩猎前两日的事情了,属下以为这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出来反倒耽搁了二皇子狩猎,这才自作主张擅自将这件事按下不报。”
“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还请二皇子处罚。”
暗卫的铮铮之言却并未让苏昱觉得此暗卫衷心且为他着想,相反,他只觉得是自己最近的威望已然在下降了,就连暗卫都敢不经请示,擅自行事了。
“好,真是好得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苏昱的神色看着倒是极为可怖,他猛地伸手一拍大腿,却在下一刻疼得眉头都紧蹙了起来。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郁闷之情更是不需言表。
“难怪本王说那君澜澈怎的突然就开始敌对本王了,敢情是因为皇宫中的事情败露了,都怪夏幽怜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昱狠狠地咒骂着所有让他感到不满的一切,就在这时,又一个侍卫手拿着一封信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不好了,二皇子,大事不好了。”
侍卫甚至来不及行礼,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他慌忙地将自己手中的信件递到了苏昱的手上。
待苏昱接过去之后,他这才重新跪了下去,补全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