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承足足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让人将信纸拿去处理掉。
这夜,终究是不太平凡的一夜。
夜晚时,箫玉承听到了好一阵窸窸簌簌的声音,但因着声音很小,他倒也未曾理会。
翌日,一大早他便被一声女子高亢嘹亮的尖叫给吵醒了起来,满脸怒容地走了出去。
“一大早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不知道……”
箫玉承的声音蓦地停了下来,他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地上的幽怜早已是魂不附体的样子,瘫软在地,神情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程,程公子,你这里,为什么……”
她的一句话显然都连贯地说不出来了,慌张得语无伦次。
箫玉承震惊过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幽怜,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鄙夷。
不就是一具尸体吗?有什么好怕的?
“行了,没事,先回去吧,本公子现在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哦哦,好。”
幽怜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又腿软摔了下去,她颤颤巍巍地挪动着步伐,离开了这惊悚的尸体。
她本只是想赶走给箫玉承送一份羹的,哪里能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幽怜刚走没多久,箫玉婉就来了,她走进来,却也是和幽怜一般吃惊得愣在了原地。
她和幽怜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她认得这具尸体是谁,而幽怜不认识罢了。
箫玉婉用手指着面前可怖的尸体,忍住心中发呕的冲动,看着箫玉承道,“皇,皇弟,这不是馥薇吗?她怎么死了?还被挂在了这里?”
箫玉承哪里会看不出来死的人是凌馥薇,他不耐烦地说道,“是她,皇姐问我,我又如何知道?”
“这具尸体,是被人特意挂在这里的,看来,箫漓允应该发现我们的存在了……”
虽然不知道箫玉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到箫漓允,但是显然,箫玉婉此刻的神色好不到哪里去。
“是她,也只有她,她果然变了,她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箫玉婉突然想到了箫漓允逼她吃下百日断魂散的景象,心里再一次不得已重新认识了箫漓允。
“她好像,真的不是从前的那个箫漓允了……”
……
这段时日,京城的风云始终都在快速变幻着,诡谲而令人捉摸不透。
继不少官员主动请辞之后,这日,朝堂上又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情。
“好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小动作,朕倒是小瞧了这江北王。”
近十位官员一上早朝便交上了奏折,这些奏折皆是在陈述江北王箫玉承那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也无怪乎箫楚靖看完之后会雷霆震怒。
实则,箫楚靖早就已经知道了今日的计划,只是,该生气的时候他自然还是难免生气。
早知之前,他就不该放虎归山,箫玉承和箫玉婉姐弟,终究是配不上任何的怜悯和同情。
见时机成熟,君澜澈走了出来,“皇上,如今苍岩和泽梦使者来访在即,夜阑,断然不能让使者看了这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