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箫玉承显然不将她的这一番关心放在心上,只是歪了一下头,示意箫玉婉坐下。
他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箫玉婉的面前,“皇姐,请——”
箫玉婉伸手接过了茶杯,小嘬了一口,继续问着先前的问题,“皇弟,你到底为何突然来京城?”
“这自然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一言难尽,长话难以短说,我便不再跟皇姐细说了,如今找皇姐前来,是有事相商。”
“你说?”
箫玉承当即不再客套,“不知皇姐可为我笼络到了陶家?”
提及那陶家三郎陶润,箫玉婉的心中便泛着一阵恶心,大有一种作呕之势。
“自然。”
箫玉婉复又说了一句,“皇弟,皇姐可是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日后可不能忘记皇姐的恩情。”
箫玉婉悻悻然地说着,为了替箫玉承笼络权臣,她可是付出了诸多的辛劳,就连自己,她都给出去了。
“放心吧皇姐,你对皇弟的好,我自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皇姐也是个认得清现实的人,现如今,唯有我荣登大宝,唯有我一步登天,皇姐也才能跟着享尽荣华富贵。”
“也只有那样,皇姐才能把长公主踩在脚底下,不是吗?”
箫玉承不愧是箫玉婉的弟弟,了解箫玉婉如他,知道怎么说能够让箫玉婉毫无芥蒂地为他谋取利益。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说,箫玉婉先前郁结的心绪也都疏通了不少,每每光是想到自己以后能将箫漓允踩在脚底下,她的心情就舒坦极了。
若是当真能达成的话,让她付出,又有何妨呢?
见箫玉婉不再纠结于此,箫玉承干脆地切入了正题,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白瓷瓶。
箫玉婉看见了,疑惑地询问道,“这是何物?”
“皇姐,这是百日断魂散,一种难得的毒,且,世间无解药。”
箫玉婉不禁感慨一声,“竟果真有如此的毒存在。”
“是啊皇姐,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让摄政王服下这毒。”
箫玉婉惊愕地叫出了声,“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让摄政王服下这毒,这也太难了,别说是让我去下毒,就算是让我接近他,也都非一件易事。”
“皇姐,让你亲自去下毒自然是困难重重的,可是你要记得,要让他服下这毒,可又不是要你亲自去下才能做到,何不,想点别的办法?”
箫玉承阴鸷地笑着,“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皇弟的意思是……”
“利用长公主。”箫玉承笃定地说着,“虽说长公主如今好似接受了摄政王,但我觉得,她一向自视清高,一定不可能轻易妥协的。”
“我们再从背后略施小计,皇姐再去挑唆几句,难保长公主不会入了我们的圈套。”
听完箫玉承的话,箫玉婉认同地点了点头,认为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你说得对,不需要我自己亲自动手的话,到时出了事,也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箫玉承见事成有望,继续道,“是啊皇姐,届时你自然可以完全撇清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