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长公主,你不过也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罢了,想跟本官斗,还嫩了点。”
长公主一向金贵,若用她的命做要挟,自己就一定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今薛家的形势不容乐观,看来,带走薛家人之后,他们就势必要离开夜阑了。
正在他洋洋得意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锁链晃动的声音,薛藩循声回头,见到了一个让他毫不意外的人。
他还要借助君澜澈才能出去,所以薛藩倒是很乐意此刻看到他。
“原来是摄政王啊,不知摄政王屈尊降贵,来大理寺的牢房作何?”
话虽然是尊敬的,但薛藩眼中的志得意满,却也是实打实的,这话,就像是给虚伪披上了一层袈裟,显得高了一等,但本质依旧是嘲讽的虚伪。
君澜澈再不屑,但想起箫漓允的叮嘱,还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想必,你也很清楚本王的来意,那便是继续提审你,直到你承认自己意图谋逆的事实。”
君澜澈说完,薛藩却换了一个话题,“都说摄政王爱慕长公主,就是不知,这是真还是假?”
“何意?”
“没什么,就是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会很不幸地告诉摄政王,你爱的长公主命不久矣了,想必很快啊,就会香消玉殒。”
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只是逢场做一次戏而已,但听到他这么说箫漓允,君澜澈的心中还是难免怒不可遏。
这也使得,这个时候君澜澈的愤怒更加真实了一些,“你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字面意思罢了,不过摄政王一向聪慧,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长公主那日去过我薛府的书房,那里面,有摄铃花,这是一种霸道的毒,若是七日内没有解药的话,那长公主……”
薛藩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笑容,丝毫不见得收敛。
听了薛藩的话,君澜澈的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虽然知道如今箫漓允没事,但他还是十分生气。
他放在心尖尖上,半点都舍不得受到伤害的人,却被薛家的人下毒谋害,君澜澈的手在掩盖着的袖中紧握成拳。
这笔帐,他记下了,来日,他定然不可能轻易饶过薛家人的。
做戏要做全套,君澜澈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你要如何?”
君澜澈思考怎么处置薛家人的静默,落在薛藩的眼中那便是犹豫和怀疑,这反倒令薛藩打消了疑虑。
“我的要求,对于摄政王而言,倒也不算太难。”
“那便是放了我薛家的人,并且,送我们离开京城,待我们离开京城后,自会将摄铃花的解药奉上。”
“否则,七日之后,长公主的毒,便回力无天了,摄政王,你且好好考虑吧。”
君澜澈微微皱了皱眉,薛藩的话,果真和箫漓允所猜想的大致相同,果然是狮子大开口。
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说辞,君澜澈点头答应了薛藩的要求,“好,本王答应你,但你最好遵守承诺,不然,本王能放了你们,也能就地将你们斩杀。”
“摄政王放心,我的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