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完凌馥薇后,封贤待着显然也无趣了,就向在场的人说明。
“太师大人为了德宁郡主如此操心,想必她知道后定然十分感激,太师大人在此也劳累了,慢走,改日晚生再登门拜访。”
“好,长公主,摄政王,还有左大人,那老夫就先去了。”
拱手行礼后,封贤随后便扬长而去。
左渊本欲起身相送的,被封贤婉拒,也就重新端坐着,开始审问起了一直跪在下首的怡香楼老鸨。
“本官问你,你对签字画押的事可还有话要说?”
“草,草民无话可说,但求念在草民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给予草民宽大处理。”
萧漓允朝木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地走到了左渊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左渊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疑惑,在看向萧漓允发现她点头之后,他这才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身为老鸨,却不查清事实,险些酿成灾祸,但,念在不知者无罪,就罚十两银,另外,就仍回怡香楼继续做回老鸨。”
老鸨凝椿满脸难以置信,似是没想到自己的处置竟然这么轻,只是……
怡香楼换了主,主子告诉过她不可妄动,如今长公主竟还让她继续做回老鸨。
凝椿此刻也是满腹疑虑,但又不得不叩谢左渊。
箫漓允凑近木槿耳语了几句,末了说道,“本宫说的,可都记住了?”
“长公主,奴婢记住了。”
“记住就去做吧,本宫和摄政王就先回去了。”
说完,箫漓允就挽着君澜澈的胳膊走了出去,木槿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去,这才走到了凝椿的身边。
她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就只有她和凝椿两个人能够听见。
“想必你先前的主子把该告诉你的也都告诉你了的吧,这样正好,省了说话的时间,你记住,往后,你就是长公主的人了,该如何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凝椿重重地点了点头,“是,还望你转告长公主,草民一定照做长公主的吩咐,往后为长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长公主说了,她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眼下怡香楼无人打理,否则你当长公主为何在左大人的面前保下你?可明白了?”
木槿这么一说,凝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猛地点头,“是是是,草民知道了。”
“识趣就好。”
木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从袖中取出了一袋银钱,扔在了凝椿的身上,“拿去,这是十五两银,罚了那十两银,剩下的,都是你的,一会儿,你就跟我回怡香楼。”
“诶好,好。”
凝椿见钱眼开,忙不迭将这袋银钱装入了怀中,果然还是银钱最好。
见到凝椿的这副模样,木槿也没有多稀奇,皇宫中多的是这样势利的人,不管在哪儿,有钱才是活下去的门道。
……
走出大理寺,箫漓允忍不住偏头看向身侧的君澜澈,从刚刚开始,他就基本没说过话,现在也是,一路都安静极了,让她有些好奇。
“夫君,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回神过来的君澜澈看着箫漓允,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先前在想别的事罢了。”
箫漓允了然一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