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啊,只是这薛炜,他,他为什么要自宫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息事宁人也说不准呢……毕竟他一得罪就得罪了皇后和长公主。”
“也是,这夜阑最尊贵的两个女人都让他得罪了,可不得付出点什么代价。”
马车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说话的人都大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架势,毕竟薛炜自宫,这可是今日京城最大的轶闻趣事。
其他的话箫漓允都没有再听进去,她的脑海中始终盘桓着的就是“薛炜”和“自宫”。
这两个词分开她都懂,可是怎么连在一起她就有些懵了呢?
看着箫漓允百转千回变化的神情,以及茫然无措的样子,君澜澈难得起了一份逗弄的心思。
“怎么了?允儿,你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不妨问我。”
听见君澜澈的话,箫漓允眼中的神色也跟着几经变换,“这么说,夫君,你知道些什么吗?”
在箫漓允惊诧的目光中,君澜澈点了点头。
这下,箫漓允更加疑惑了,她突然恍然,“该不会,夫君这就是你让人去做吧?”
“没错。”
君澜澈给初一下过命令,这件事,想要不引人生疑,并且能避过薛家的守卫,于是他动用了千玑阁的势力。
虽是动用势力,实则出动两个人就可以完成这样的事。
接下来,君澜澈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箫漓允。
“这是我给初一下的命令,至于自宫,不过是用刀架在他的脖颈上威胁他自己来的罢了。”
“刀在他身边,血在他手上,他又不敢说出实情,自然在外人看来只能是自宫。”
“薛家想遮掩此事,但我偏要扯下他们的遮羞布,就从,薛炜开始。”
君澜澈简单地说完,箫漓允却不由得从心底里觉得畅快,薛炜如今的下场,再合她心意不过。
“虽说去充共不可,但,薛炜这样,倒也算是极好。”
“只是这样一来,允儿说不定就又会背上别的骂名……”
君澜澈这个时候有些懊恼了起来,这件事别人不会怀疑到他和箫漓允的身上,但,多少对箫漓允的名声始终有所弊端。
箫漓允自己倒是没有这些担忧,“名声罢了,是好,是坏,我从来不在意。”
“夫君此举甚得我心,首辅的嫡孙失去传宗接代的能力,势必让薛家旁支多了些心思,这样一来,薛家内乱,产生隔阂,最好能变成一盘散沙就更好不过了。”
薛家一向都是以首辅薛藩为主的,而薛家的难对付之处,那便在于薛家多数时候都很团结,要是薛家产生了嫌隙,对付起来,也就会容易许多。
“允儿想要对付薛家,那我自然不遗余力地支持。”
君澜澈已经在心里记住了,惹箫漓允不快的家族,不存在,又有何妨呢?
她的事,箫漓允也希望君澜澈能够参与到其中,是以她没有拒绝,反倒道了一声“好”。
马车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掀开窗帘一看,映入箫漓允眼帘的便是凌府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