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劝告的汉剑挺直了一切动作,脸上还流淌着一抹惊讶,他已经听出这是《天竺少女》,他曾经最喜欢的曲调之一,在西游记中听过一次便无法自拔,只是他没有想到法贝玛会跳这个舞,异国他乡,情殇之时,迪拜公主,梦幻歌舞、、
汉剑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烦闷的心渐渐如水平和。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璀璨的星光星光,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
“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深深的把你爱恋爱恋、、、”
在总统套房流淌暧昧气息之时,一辆加长的林肯车正停在酒店的门口,夜色和雨水笼罩着庞大的车身,却无法淹没雪茄那一抹明亮,马图扎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咬着雪茄看着车载屏幕,巧笑倩兮的法贝玛和呆愣恍惚的汉剑,清晰呈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坐在马图扎旁边的金发女郎,微微调大屏幕上的音量:“酋长,我从来没见过公主这副样子!”
老酋长叼着雪茄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吧嗒吧嗒两下吐出一口浓烟,宛如要借助烟雾散掉心中的情绪,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法贝玛很早之前就有誓言,谁破了她的飞刀,谁摘掉她的面纱,谁让她醉第一回,她就嫁给谁,汉剑一日连破三诺、、”
“要说法贝玛不动心,怕她自己都不相信!”
坐在旁边的金发女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屏幕上样貌和年纪极不相配的两人,脸上多了一抹苦笑:“酋长,虽然说我们向来重视自己的承诺,一诺千金,可汉剑跟法贝玛年龄和身份实在悬殊,汉剑尽管身手了得,但他终究只是恒门一个角色!”
金发女郎把自己的看法道了出来:“法贝玛怎么说也是公主,她跟汉剑在一起,只怕会让我们变成笑话,要么觉得我们白瞎了法贝玛这个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公主,要么觉得我们为了讨好恒门没有底线,所以我认为,老酋长最好早扼杀他们情愫!”
“你还是看中哈布西?”
阿拉伯老人淡淡开口:“还是喜欢亲上加亲?”在金发女郎微微沉寂表示默认时,阿拉伯老人瞥了她一眼哼道:“你就是妇人之见,鼠目寸光,哈布西确实是一表人才,对付女人也有一套,更是王室的成员,可他相比汉剑来你觉得谁更靠谱?”
“谁更能做事?”
老人展现着这个年龄应有的睿智:“汉剑孤身一人面对我们羞辱,不仅没有奴颜婢膝或避重就轻,还正面反击我们维护恒门尊严,更是以惊人实力威慑我们,让我们腾升敬重之心,这样的人,或许现在还是角色,但迟早有一天会有大作为的!”
“赵恒也不会把他当成酱油使用!”
他看着烟雾从面前飘散:“虽然汉剑喊着自己最无能,可你真认为拜寿的使者会是废物?我下午刚收到一个情报,为了遏制中东国家对恐怖组织的支持和扶持,赵恒将会安排人手专门负责中东事务,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汉剑会是这个人选。”
“以赵恒的个性和华国的实力,你可以想象汉剑将来在中东的地位!”
他淡淡开口:“现在我们看他不起,将来就可能高攀不起!”
“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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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贝玛公主,很荣幸你能赴约!”
当一袭黑纱的法贝玛走入帆船酒店一楼水上餐厅的时候,正对门口的汉剑慌忙放下手中水杯,还以最快动作拉开面前的椅子,展示最宽厚的笑容,同时大力挥手让侍应生过来开酒,虽然言行举止跟餐厅环境有不搭,但已是汉剑的最大努力。
法贝玛目光柔和看着手忙脚乱的汉剑,随后又扫过桌子的精美食物,被黑纱遮挡的若隐若现的俏脸,绽放一抹明媚的笑容:“你不在房间好好躺着,怎么想起请我吃饭?还挑这最贵的餐厅?”尽管眼里闪烁一抹不解,可她心里却幸福的跟开了花。
“高烧已退,伤口也没大碍,酒精更是散去压抑!”
汉剑露出一个朴实切略带紧张的笑容:“这两天多亏公主屈尊照顾,如果不是你让人处理我的伤口,还喝酒跳舞缓解我心中郁闷,我哪里可能这么快恢复精神?汉剑感谢公主的厚爱,无以回报,只能备一桌酒席表表心意,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汉剑从来就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法贝玛的照顾让他由衷感激,特别是她为了陪自己喝酒呛得满脸通红,更让汉剑心里生出一抹愧疚,觉得自己欠迪拜公主太多,而且赵恒也打来了电话,让他进一步拉近双方关系,所以思虑一番就在餐厅摆上一桌。
“举手之劳,何必这么客气?”
法贝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坐回去的汉剑开口:“何况你是家族的贵客,法贝玛尽绵薄之力是份内事,你设酒席报答我有俗气了!”在汉剑神情微微一怔中,她又嫣然轻笑:“不过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俗气的酒席一样让我感到高兴!”
汉剑露出欣慰:“公主喜欢就好!”他已经把法贝玛当成了好朋友,昨晚的天竺少女之后,两人就坐在窗边吹拂着冷风,相互倾诉着心事,汉剑把藏在心里多日的情感,也一并说给了法贝玛,他跟乐静的爱恋,还有一箱子藏红花,让公主唏嘘不已。
法贝玛玩味一笑:“希望这顿酒席过后,咱们不是两清了,而是关系更加密切!”
汉剑微微一愣,随后拿起酒瓶回道:“区区酒席,哪够回报公主的照顾?”
“好!”
法贝玛笑了起来:“你先喝着,我去洗手间摘掉面纱!”
汉剑见她起身也没有多说什么,寻思这可能是迪拜女子不能当着男人摘掉面纱的风俗,因此起身微微鞠躬目送法贝玛离去,只是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汉剑心里又腾升一个念头,摘掉面纱吃饭都如此严格,自己昨天割裂她的面纱真没有事?
汉剑心里转着念头,同时思虑要探听一番,他不想自己的麻烦嫁接到法贝玛身上,在站着等待法贝玛的空档,他把目光转到窗户外面,天空依然阴云密布,冷风不断卷起落叶或残枝,雨洋洋洒洒飘落,路上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加快速度。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辆靠近门口的劳斯莱斯吸引,倒不是他没见过什么豪车,而是车上钻出的一人,让他心神微微一颤,一袭黑丝短裙,一张浅浅酒窝的俏脸,是乐静,她推开车门却未直接下车,随后,一个中东男子拿着伞从另一边钻出。
“啪!”
中东男子从驾驶座绕了过去,动作轻缓遮挡在乐静头,大大的蓝色雨伞下,两人看起来很相配,惹得不少经过的人和保安侧目,中东男子身穿一袭白袍,留着络腮胡,文质彬彬,但举手投足间却不乏富家子高高在上的傲气,神秘,优雅,帅气。
此时,后面又驶来几部车子,钻出五六名服饰昂贵的男女,他们撑着伞恭敬站在两人后面,乐静绽放一丝明媚笑容,挽着中东男子的手臂前行,其余人随之跟了上去,见到乐静跟中东男子的亲密,站立的汉剑黯淡了目光,眸子里有失神,有落寞、、
还有一痛心,唯独没有半恨意。
“汉、、、剑!”
或许是站起来的汉剑太突兀,也或许是现在餐厅没几个人,挽着中东男子走入大厅的乐静,一眼锁定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娇躯一震之余讶然失声,显然是没想到在这撞见汉剑,当下神情都有了一抹紧张,对于这种新欢旧爱相遇局面有慌乱。
不过乐静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在汉剑向她微微头、中东男子流露诧异时,她主动贴着中东男子耳朵低语几句,随后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挤出一抹笑容向汉剑走了过来,而中东男子领着一行人在旁边桌子坐下,目光蔑视的瞥过汉剑一眼。
在迪拜这个地方,他们有足够傲然外来游客的资本。
“又见面了、、、你怎么在这?”
乐静在法贝玛坐过的位置停滞脚步,毫无疑问没有坐下来的打算,神情犹豫着问出一句:“是巧合?还是特意等我?”她目光迅速扫过桌子上的食物,鲜花、红酒、还有干净的碗碟,判断出这是一男一女的午餐,只是她不相信汉剑约了其余女人。
汉剑对乐静没有什么抵抗力,哪怕分开也期盼后者过得比自己好,因此也就听不出对方话中话,宽厚一笑老实回道:“是啊,又见面了,还真是巧!”接着他手指一桌上食物:“我今天请了一个朋友,感谢她对我的照顾,我不知道你会来这!”
“如果知道你会出现,我肯定换其余地方!”
汉剑瞄了远处的中东男子一眼:“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这一番话昭示两人今天相见只是偶遇,知道汉剑不会撒谎的乐静暗松一口气,只是心里也多少有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分手之后,汉剑会颓废的一塌糊涂,哪怕不会就此毁掉未来,但怎么也该郁闷痛苦,如今的宽厚笑容,让她生出一抹不甘。
似乎觉得自己在汉剑心中并非整个世界,不过乐静很快恢复了平静,扬起一抹笑容看着桌上开口:“食物、酒水都是酒店最贵的东西,还有开放正盛的玫瑰,怎么?今天跟女孩子共进午餐?相亲对象?”随后又叹出一声:“对不起,我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