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暗波汹涌
清晨六点,哀乐在樾都上空回荡。
今天三十六剑门将会隆重在广场举行樾剑的葬礼,不少名流贵人早早盛装出现的剑门会馆,民众也自发站满了广场和必经街道,满城更是纸钱纷飞花圈流转,抬起天空处处能见到飘舞的雪白。
虽然樾忧心和剑门不怎么待见樾相和官方,但樾国官方还是把今天定为了国丧日,全体公民休假一天悼念为樾国作出巨大贡献的大剑师,允许公民有序平和的去广场和长街送大剑师最后一程。
当然,任何人不得闹事。
“今天是大剑师的出殡日?”
依然是戒备森严充满法式风情的樾相府邸,一位年过半百且穿着一身没有军衔领子的老人,竖起耳朵聆听远处徐徐传来的凄美哀乐,随后握着手中书本一叹,脸上神情带着两分道不出的落寞。
“没错!大剑师今天出殡。”
旁边一名脸上长着不少麻子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知樾国人都知道的事,他心里也清楚主子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要借自己的口来落实那份惆怅:“我安排了咱们十点钟过去拜祭。”
连续三次交涉要求拜祭都得到剑门无情拒绝,中年男子就直接给剑门丢了一个时间,以樾相今时今日的实力和地位,连大剑师葬礼都无法参加成何体统?所以他已经调齐人手直接闯入大会馆。
“芬芳的晨风轻轻呼唤,梁上的小燕喃喃低语。”
“猎手号角回荡,雄鸡一声长啼。”
“可谁也无法将那些先辈从床上唤起。”
老者念出几句诗词,手指在书本上轻轻抚过:“想不到大剑师死了,更想不到我还是杀大剑师的凶手,阮麻子,你说我有那么穷凶极恶吗?你相信大师是我派人杀的吗?还栽赃到樾王身上。”
阮麻子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脸上呈现出一抹绝对恭敬:“樾相对大剑师向来恭敬有加,而且樾相身手韬略也是大剑师授予,即使大剑师再怎么固执传位,我相信樾相也绝不会向他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他还抖动两下麻子开口:“依我看,这件事就是一个针对樾相的天大阴谋,目的就是想要剑门因樾剑之死仇视和形成巨大舆论抨击樾相,十有八九就是樾王所为栽赃到樾相身上。”
“不用十之八九。”
老人把书本轻轻放在桌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我敢保证树林一战就是樾王和其死忠,唯有他才能在我眼皮底下折腾也才能调动精锐杀掉大剑师,只是我们猜测和调查没半点意义。”
有着远大志向的樾相站起身来,抬起头望着被冷风卷到上空的纸钱:“没有人相信我们的清白,不管是剑门还是民众都认为是我所为,即使证据再显示樾王也只会认为我栽赃陷害打击报复。”
“可是我们就这样算了?”
阮麻子嘴角微微牵动,流露出一抹不甘和杀气:“樾剑横死落在我们头上,这个影响远比赵恒掌控剑门还要恶劣,即使我们不能揪着这个借口对付樾王,也该找另一个理由敲打敲打这余孽。”
樾相左手握成拳头咳嗽了一声:“过一段时间吧,到了我们这种层面的人物,很多理由都已经失去意义,不过一个动手的借口罢了,樾王在我心里早就上了黑名单,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出事。”
说到这里,他踏前一步望着天空:“除了这时有无数双公众眼睛盯着,最重要的是东方雄大军压境。这时候去动樾王,万一他来一个破罐子破摔,打开国门迎接东方雄他们,樾国岂不危险?”
“他被我关了差不多二十年,心中怨恨谁也不清楚。”
阮麻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揉揉脑袋环境让自己心烦的哀乐,接着他又听到樾相叹息一声:“而且樾剑之死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这么浅显,区区一个樾王还没有能耐也没有胆量对付我。”
“他的背后怕是有我们老对手影子。”
阮麻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身躯一震:“老对手?赵定天?这、、这怎么可能?樾王会跟赵定天勾结?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要知道樾王可是樾人,还是前樾相、、、他怎可以勾结赵定天?”
虽然情绪有些激动和讶然,但阮麻子还是适时吞下几个讳莫如深的字眼,樾相没有在意他脸上流淌的汗水,随后手指在半空中一抬:“樾人华人又怎样?有利益就有背叛,想想我们的胜仗。”
阮麻子忽然沉寂下来,他已经领悟到一些东西,樾国两大胜仗靠的是什么?他这个幕僚最清楚!就在这时,樾相把话题转到另一件事情:“对了,赵恒他们位置锁定了没有?有什么举动没?”
“全都锁定了。”
阮麻子呼出一口长气,把主子交待的任务迅速汇报:“按照你的吩咐,我们任由赵恒他们杀掉第一批跟踪者,留下赵恒他们在樾国领土搞事的证据,可是这小子相当狡猾,他没有亲自动手。”
他苦笑一声道:“让我们根本无法揪着这事指证,而且他选择了贫民窟这个地方摆脱我们,一旦双方开战很容易被他跑掉,虽然这是我们地盘还有大批人手,但我不敢肯定他没有暗中力量。”
“所以只能等他安稳下来再锁定。”
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把事情全部汇报出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前探子传来消息,他们在郊外六公里外已盯住赵恒等人,一行八人出入在一间小院子,院子租赁主人是一名越人。”
“很好!”
樾相点点头笑道:“继续盯住他,先不要动手。”在阮麻子脸上掠过一丝不解时,樾相又淡淡补充:“等我们拜祭完大剑师再动手不迟,赵定天设局摆我一道,还释放七甲来犹豫我的杀机。”
“这未免幼稚了一点。”
樾相伸手在空中一抓,揪住一张白色纸钱开口:“我做事向来只要是自己认定,就不管他什么舆论什么影响,一条道走到底走到黑,历史只会歌颂胜利者、、从来就不管多少骂名多少白骨。”
“不过一切等我拜祭完大剑师再说。”
在阮麻子微微点头时,樾相目光已经眯起,如刀扫视手中纸钱道:“这些激进学生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我对我们已经够宽容够大度,他们偏偏把我善意当成软弱可欺,真是让我失望啊。”
阮麻子微微挺直身子扫视一眼,脸色瞬间一变如乌云阴沉,樾相下台四字清晰可见,随后咬着嘴唇低声回道:“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樾相给他们吃给他们穿,养活他们这多年却忘恩负义。”
接着他又变得杀气腾腾:“特别是他们借助大剑师横死生事,不仅在广场上宣扬反统理论,还敢在纸钱上做文章,樾相,让我带人出去好好查一查,揪出为首分子丢入监狱,来个杀鸡儆猴。”
“不用。”
樾相把纸条揉捏成团丢在地上,脸上已经恢复如水平静道:“走,出去外面走走,看看民众情绪今天怎样,希望他们和剑门不要跟着那帮学生胡闹,樾都刚平静没多久我不想再出现流血事故。”
“但是非要流血的话,我也不惧血海滔滔。”
在他走出十余米之后,他扭头望向跟随过来的阮麻子:“八点钟之后,樾都进入全面戒严态势,所有人员许进不许出,另外,让两大坦克旅全部待命,一旦指令下达就给我开入樾都广场。”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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