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
“在北方设置一体型的炼铁厂。这句话打动了我、身为朝云国军大将的碧云霞。这并非能轻易达成的事情。可是一旦达成，今后朝云国就能一次性解决长年抱有的问题”
黄渠没有办法明白。他没看出之间有什么关联。
“首先是铁。朝云国在铁储量上有着绝对性的不足。这次案件能够让至今用青铜等材料补足的部分全部换成铁质武器。而且还是至今所没有的低廉价格。可是现状下朝云国没有能够将北方出产的铁矿山全部精炼的设备。尽管不得不增设，可是朝云国国内地盘安定并有丰富森林资源的土地很少，并且那些都被贵族拥有着。既不能简单出手，也没有打算对那些土地出手的人”
朝云国国内的纠纷多过头了。再加上从农业方面来考虑也不能在附近进行铁的精制。要使用大量树木和大量水资源的铁精炼。并且精炼所排出的废水还有害。土地拥有者不会认可这一点吧。无论铁能够产生出多少财富，从长期视野来看都会污染土地失去森林资源。朝云国国内适合精炼的地方都是富饶到难以割舍农耕的土地。
“可是，北方的纠纷就少。本来土地就贫瘠，树木众多却不适合农业。我们作为战胜国立于有利地位这一点也很重要。在北方建造炼铁厂极其地合理”
碧云霞叹了口气。
“然后第二个理由和这也有关，能够预料到居民的反对也会非常地少。甚至还可能有人表示欢迎吧”
果然黄渠还是没有办法明白。高层问题太过繁杂。可能是因为刚才用脑过度的弊端，现在他的脑袋实在转不过来处于难以明白话题的情况。
“第二点是人。对于得到北方的我们而言那片土地的居民也是朝云国国民。虽然现在双方在认识上还没有转变，但总有一天他们会连同思想都变为朝云国的一员。在那之上重要的是要如何活用他们。没有办法有效使用人力资源就会落到大国下位。甚至还可能被那个问题扯后腿。可是也不能让他们在那片土地进行农业吧。就算让他们和至今一样凭借狩猎生活也不能称为活用”
说到了这个程度就算是黄渠也明白了。铁矿石的采掘和铁的精制，将这两方面作为工作雇佣当地人的话也能活用人力资源。不仅能以比朝云国国民便宜上些许的价格雇佣，他们也会乐意工作吧。这能够给予北方产业，同时活用土地和人力。
“那个男子应该是看透到这一点在行动吧。看出了就算想这么多方面行礼也要达成这件事的价值这点就是证据。他是我想象以上的怪物。虽然不知道是那家伙自身的想法，还是有位好军师。最重要的是、、、、、、”
黄渠没有看漏碧云霞使劲握住了拳头。
“第三点是、武器。那个男子是军方的人。他会站在军方视角降低武器价格吧。目前为止的虚价和抽成都会消失。尽管没有办法完全消除，但能够期待大幅的降价。在今后，战争时代中武器的数量会变得必要。如果想要以现在的价格购入就会对国库造成巨大的负担。如果能减轻那一点，作为统领军队的人而言，我也不得不为这次的案件助力”
目前为止的构造会大幅改变。这会是伴随痛楚的改革吧。会受到痛击的是既得权益，由于至今没有竞争对手而随意谋取暴利的害虫们。他们还没有发觉，不得不在发觉前决出胜败。
“然后最后是，打成这件事的是赤图·冯·赤骥这一点。这等大事一旦失败那家伙就会倒台吧。那家伙的名声会变得薄弱，作为稀世愚者名留历史吧。还有可能会离开国家”
在感情上，黄渠不认为那有什么问题。可是在理论上，他明白到碧云霞接下来打算说些什么。
“那个男子是杰出人物。毫无疑问，他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会成功吧。已经没有质疑的余地了。战争和商业两方面都展露出杰出表现的稀世杰物就是赤图这个男子。今后的时代，波澜的时代会到来。以备那个时候，现在的朝云国缺少他有可能会致命。如果只是缺少还有有救。可是，如果他成为了敌人？如果他前往列襄国和拳毛騧联手的话？如果和流风公子、和氾叶国的女子、、、、、、只要他是外国人那些都有可能。只有这是绝对要杜绝的”
黄渠感到了悚然。如果只是失去尚且有救。问题是他身为外国人的无牵无挂。就算失败到处都会有想要赤图的国家吧。确实存在着他进入他国军门成为朝云国敌人的可能性。
当然，只要知道赤图的本性就能明白这不过是杞人忧天。他执着于朝云国，也想要从朝云国伸手触天。不过，不知道的人当然会感到不安吧。
“当然，没有必要帮助到超出道理的程度。这次只是符合道理的案件。只是这样”
即便如此，黄渠的心中还存在着芥蒂。身为外国人的赤图竟然让伟大的父亲不得不思虑到这种地步，他对那道理感到恼火。
“如果他成为敌人，这个国家有着以父亲为首的众多人才”
“、、、、、、哪里有？”
碧云霞的眼中有着未曾见过的光芒。如同自嘲、如同焦急、如同懊悔、如同放弃般的、、、、、、
“这个国家哪里有，能够轻易超越我和特勒骠的人才？”
“那个男子不可能胜过父亲”
“他已经超越了我。如果是在平原的野战我还可能有胜机，在作为军人的综合能力上他大概早就超越了我和特勒骠吧。现在的差距不过是立场之差。我们已经老旧了。而那个男子是最新锐。没有能赢过他的道理”
黄渠愕然了。那个伟大的父亲，自己无比尊敬的英雄，竟然指着赤图说在自己之上。
“单对单的强大并不是将领的强大。不过就连那一点再过几年也可能被他超越。那家伙的强大是不局限于战场的视野。看穿大局面，并使用相应的策略。无论在战争还是商业上，在胜败中获胜的人都有着那种强大。有着征服趋势的力量”
难以明白。黄渠也承认赤图优秀。可是如果说超越父亲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碧云霞·冯·黄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壁垒。应该并不是那么廉价的壁垒。
“、、、、、、我、我没说自己能做到。可是以赛风驹兵团长为首朝云国应该还有着众多的人才。对，如果说他的话，名家赛克特的继承人是纯国产的、、、、、、”
在发言中，说出赛风驹的名字的瞬间碧云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确实。我期待着你和玉照夜的两人组合。不如过说除了这个组合外，甚至没有能和赤图比肩的可能性。只是，关于你刚提出的赛风驹、、、、、、你有必要改变认知啊”
碧云霞的眼中寄宿着哀伤。
“那个男子在某种意义上是比赤图还要危险的男子。那家伙憎恨着朝云国。那憎恨着这个国家、支配这个国家的贵族、贵族所形成的社会”
碧云霞深呼出一口气。
“确实那个男子是英雄。所有人都瞩望其将来，所有人都不怀疑他的荣光。他将来会成为大将，能够超越巨星，所有人都曾这么认为。即便如此，那家伙没有选择那条道路。仅仅一件悲剧，扭曲了那个男子的道路。名为婚约者自杀的悲剧啊。从那产生的负之连锁，尽管没有证据却无可置疑的杀害父母，想要扫平那些绝望而自暴自弃地挑战拳毛騧并完败。那之后十年，那个男子一直蜗居于北方”
这是黄渠不知道的时代的事情。等同于他大哥的剑骑等人也没有将这种绯闻告知黄渠。他们应该是认为不应该告知吧。就像黄渠憧憬他们一样，他们说不定也对赛风驹有着憧憬之念。碧云霞也没有讲出详情。是因何而杀害父母，婚约者是因何而自杀的呢，不过这都是黄渠也没什么兴趣的内容。
“所有人都没有决定对那个男子的处置。他的优秀有着保证。与拳毛騧的那场败战也是在击败同世代的飒露紫，杀死当时比他高级别的，斯特拉克斯的右腕，副将军贝加后的败北。尽管被夺走了黑水牧野，却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超出那个的战果。特别是杀死贝加这点很大。因为那大幅削弱了拳毛騧军的力量。赛风驹是能够做到那种事的男子”
副将军贝加。尽管世代不同黄渠也知道那个名字。作为拳毛騧的剑时而也作为盾而驰骋于战场的英雄。其力量足以和被称颂为黄金时代的前前代、前代的三神将不相上下，也数次与蹑景相争并存活下来。这是被流黄国、朝云国认为与拳毛騧同等可怕的男子。
“即便如此可怕的是不明白他的真正心意。为什么他如今又重新站上台面，虽说是国家存亡的危机他离开北方后居然老实地待在黑水牧野进行守备。那可是目前为止拒绝了一切召集的男子”
尽管从赛风驹的印象中看不出那种阴影，但那等有能之人仍未如何出名是件怪事。甚至都打算刻意淡忘，如今为什么又开始行动了呢、、、、、、
“话就这些。总之，你认为赤图危险无妨。我对那家伙也没有丝毫信赖。只要你和玉照夜超越那家伙就没有大问题”
碧云霞拔出自己的剑告知休息的结束。黄渠也撑着剑站起。休息足够了。结果只能够变强。黄渠这个男子要变强成为抑制力。他不得不与赤图抗衡。
“来，上吧”
“我上了！”
黄渠的成长就是对赤图的楔子。他不得不变强。因为无论内外都满是敌人。变强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