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被切除,脸上充满绝望。”
“看到了变成炭块的女儿的尸体。她还只有十岁。”
绝望的眼神靠近,窥向望云雅。
“刚好是和这孩子差不多的年龄。”
望云雅被吓到退缩身体。她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明白到她的意识清醒了。他们的脸上,浮现着的是绝望的颜色。结果他们没能引出夏桀,何止没有办法复仇,这样下去只会什么都做不到,成为瓮中之鳖死去。
“住手。和那孩子无关吧。”
衣着华丽的男子制止他。可是此地的气息、、、、、、
“无关?她可是夏桀女儿?甚至这女孩的血肉的一部分,说不定有我们的妻女?我问你,血缘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没错。本来我们就是因为血缘被断绝,才会绝望并且聚集在这里吧。我们的家人可是被夺走了。残忍地、凄惨地,那不是人能做出的事。这是恶鬼牲畜的行径。本来我想要对夏桀本人数倍奉还。可是做不到。那家伙谨慎、狡猾,是和我们不同的人种。”
“没错。那家伙没有爱。所以杀了这女孩也没用。就算女儿死了,那男子也不会有任何感想吧。没有意义啊。”
“我可不那么想。比如试试像我女儿遭受到的待遇一样,砍断她的四肢吧。像你妻子遭受到的一样,切除胸脯。烧毁眼球、拔掉牙齿、剥去指甲,将那家伙做过的事情,全都对这女孩做一遍。那么一来、、、、、、至少我们的愤怒,能通过这女孩传达给那个男人。同时也能传达给其他人吧。能够告诉世间,夏桀被憎恨到女儿会受到这种残忍对待的程度。”
在场所有人,都偏离了正常的思考。他们立于绝望的深渊中。只是凭借对夏桀的复仇心而保持着人类的形态。他们曾经还有着不会变成和复仇对象同种人的意志。但这是在能够成功复仇的前提下。在复仇以失败告终的现在,寄宿于他们心中的只有混乱的黑暗。比起这样下去,什么都做不到地等待死亡。放弃做人,将愤怒刻入夏桀女儿的身上,反而是更有意义的行动。
他们那么考虑。
“你的父亲,对我们的女儿做了很残忍的事情。你明白吗?接下来,你也会被同样对待啊。就算哭也不会有人救你。就算叫喊、发狂、甚至是死、、、、、、尊严也只会被摧毁!”
男子丑陋的脸孔,逼近望云雅。望云雅摇着头。看见她的神情,他们心中黑暗的火焰摇曳了。眼前的,是本来在自己等人上位的贵族血统。可是现在他们位于其上。在这里位于上位的是他们。那件事,令他们感到了阴暗的喜悦。
“首先,选你那溜溜转的眼球吗?还是你那柔软的小手呢?”
男子觉得匕首不够,还取出了斩肉的菜刀。尽管他肢解过无数鸭兔,但人还是第一次。是能够轻易切开呢,还是没有办法切断需要数次斩击呢。他们的伦理观,完全崩坏了。
望云雅看向貌似还留有良心的、衣着华丽的男子。可是那个男子慢慢地摇了头。自己没打算出手,也不打算阻止,他的神情如此传达着。他也是复仇者,一定能够明白在走投无路时,会变成这种情况吧。
“讨厌,不要过来。”
望云雅颤抖着。她由于恐怖而失禁了。那对放弃人性的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余兴。曾经善良的男子们,由于夏桀埋入的恶意而扭曲了。然后这个情况,让他们失去了人性。
“救救我,皎雪!”
她喊出关系最好的姐姐的名字。那声音回响在地下室内,却不会泄露到外面。就算声音传出去,这里也是贫民街。这里不存在贵族的友方。
“谁、、、、、、也不会来。你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啊。”
望云雅知道,男子脸上浮现的笑容。过去曾经看到过一次,在比现在远要年幼的时候,那个男人曾经对自己的母亲,露出了同样的笑容。卑劣的笑容,脸上满溢着欲望,样貌恐怖。那之后,没过多久,望云雅的母亲就身亡了。
望云雅的内心粉碎了。就算唯一能够信任的姐姐们出现在这里,也只会增加尸体。如果夏桀带着元祐来到这里,情况应该会颠覆吧,但望云雅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首、、、、、、先、、、、、、是右手。”
男子眼球充血,嘴角边滴着口水。
“救救我。”
谁都没有办法依靠。没有能依靠的对象。
“救救我。”
有没有谁,望云雅拼命思考着。她用小小的头脑,拼命思考。
只有一个人在望云雅的脑中闪过。这是、、、、、、时日短到说不上信任,关系稀薄到谈不上爱与被爱的人。既然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喜欢他,就觉得可以试着相信。最初见面时的印象是,给自己点心的人。虽然是称不上点心的砂糖块,但对小孩子而言,只要甜就够。只有那点印象。可是,在数次见面后,孩童也稍微明白了。不,正因为是孩童才明白到了。
“救救我、、、、、、”
男子的手,压着望云雅的手腕。他用充血的眼睛凝视着望云雅。使劲挥起菜刀。接着顺势、、、、、、
“哥哥、、、、、、”
望云雅的脸上,炸开了鲜血飞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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