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赖秋国军队方阵的中心。男性将领的眼睛死死盯着远方,他已经察觉到远处茅草树林那里微微有动静的样子。
“喂,是那个白色面具吗?真可恶,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没出息的怂蛋,只会偷偷摸摸搞偷袭。”
玉照夜的十人小队,撤退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他们很好地利用地形茅草、树木作掩护,创造了敌军难以追击的状况,又是一个完美撤退行动了。
朝云国的白色面具小队没有出现,对赖秋国的这个将领男人来说,没有觉得那神出鬼没的白色面具有什么“恐怖”。
“喂,白面具小子!你这个怂蛋,不要逃跑,出来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如何!?”
赖秋国的男人,对着空荡荡的山谷,大喊大叫,他知道那个白色面具逃跑,也知道那个白色面具不会出来与他应战,但他还是很不甘心。
因为,对赖秋国的这个男人来说,这是场艰难的战争、也是压力很大的战场。关于自己制定策略几乎全部被化解,除了自己以外,赖秋国几乎所有队伍都被玩弄在股掌。因为他有从正面碰撞,就能获胜的自信,所以也愿接受一些挫折,但是白色面具从来不给他正面对抗的机会,每次都会故意避开他,袭击战力弱小的队伍。
“哈哈哈!你只会逃跑吗!?不败的白色面具小子!”
如果不能获胜的话,出击就不划算。实际上,从整个战场态势来看,赖秋国是完败的。均衡已经崩溃了,这个赖秋国男人的本队只是勉励捡了一些小胜利,他拼命想办法修补战线的撕裂。击溃白色面具的队伍,会提升赖秋国方面的士气,在这个场合白色面具连个影子都抓不住,连自己当诱饵都没吸引来敌人袭击,这是很痛苦的。
“逃得,真是彻底啊!”
男人愤怒地砍断旁边的一棵碗口粗壮的小树。
焦躁的内心深处,也有对白色面具赞赏之心。完美地读懂自己的布阵,从有利处收割敌人,有害处隐匿身影的战术,根据敌人的实力考虑进攻的,这份敏锐直觉,确实少见。冷静和冷血,是男人对那个白色面具的评价。作为士兵,做到又冷静又冷血,两者都是高水平的对手。如果说有男人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恐怕、、、、、、
“无论如何,在敌人援军到来之前,一定要将他们拿下。”
以自己为诱饵,吸引对方的策略是冒险的,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赖秋国方面的局面,并不明朗。
哈弗灵百人队,它是赖秋国方面的核心部队,是赖秋国最后一支状态良好的百人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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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赤图到了没有人的地方,狠狠地向树打了一拳。
已经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了。赖秋国也不会追来。正因为如此,赤图才不想掩饰焦躁不安的内心。
“我应该是‘进攻’的。比起那种只会大叫大喊杂鱼,我应该比任何人更强!为什么我是、、、、、、?”
鲜血从打出去的拳头渗了出来,白色面具下面是可怕的神情。
“我要这样逃跑的状况,持续到什么时候!赢不了白勺卢,我能理解。赢不了拳毛騧,我也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连那样的杂鱼,我都赢不了!?”
杂鱼。赤图眼中那个赖秋国男人就是这样。在其他同样的情况下,同样的敌人也会选择撤退。赤图直觉告诉他们赢不了,至少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还有一点,与理智相反,赤图的内心深处渴望自己战斗。
“如果有下一次,我、、、、、、我应该能够做得更好、、、、、、”
赤图流血的拳头,又重重撞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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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影百人队是朝云国在对战赖秋国方面的核心军队,最近士气不断提升的百人大队。在这个队伍的宿营地中,各种嘈杂吵闹声音不断响彻山谷。关于这一场冲突,几乎肯定是必胜的局面,正规军兵卒们期待着早日返乡,雇佣军和非正规的兵卒们,则为了胜利后能拿到的丰厚报酬,而不断憧憬日后的美好生活。
“黄飞电,你真是吵死了。那边的家伙,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吗?”马黄骠鼓起了腮脸,对黄飞电的言论很是不服气。
“可是,要是没有他们也不成。我们能够自由地展开行动,也是幸亏他们的牵制敌军主要注意力。”黄飞电由于身材比较高,而自然是俯视着。马黄骠尽力地伸直身板,回敬着仰望,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意义。
僵持良久后,黄飞电对他自己那迷之行为感到脸红。而马黄骠的神情变成了懊恼羞愧。
“全部都是凭靠赤图公子和玉照夜公子的作战策略和指挥得当,不是吗?那些家伙,只是在特定位置干站着,什么都没有干。只要我们玉照夜小队不断获胜,造成敌军的不断伤亡,敌人由于投鼠忌器,才不敢轻易进攻的僵持状态。为什么我们不干脆把那些剩余敌兵,全部收割、、、、、、、、、、、、”
“赤图公子不是说过了吗?总的来说,攻心为上,只要能围堵住道路,给予敌军足够的压力就好。所以他们这些堵在路口,切断通道的家伙,还是能够起到不少作用了。首级数目固然是很重要,但军队不能只讲个人主义,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哈哈,他们在这边站岗,我们在前方流血拼命,拿一样的报酬,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确实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事实上我觉得,我们也挺简单了。和他们一样,是按照命令指示行动,不是吗?”
“你所说的、、、、、、也确实是如此。”
马黄骠坐了下来,黄飞电也挠了几下脑袋。除了赤图以外,没有人比赤图更懂战略战术了,不 用说其他的什夫长,就算是绝影百夫长也已经、、、、、、
“啊,你们两个等烦了吧。军事会议结束了,咱们回来吧、、、、、、”
玉照夜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走近在外头待命的两人。
“嗨!没啥,我们两个聊聊天、吹吹牛,会议开得怎么样了?”
坐着的马黄骠站了起来,黄飞电也端正了姿势。
“嗯、、、、、、没什么,和往常的会议一样吧?”
三个人稍微进行了一轮眼神交流,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这里。待远离营地后,玉照夜深深叹了口气。
“只是、、、、、、我心里会觉难受啊。在众人面前,讲着赤图制定的作战计划,伪装是我自己制定的一样的”
玉照夜的神情非常纠结,他感激赤图,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冒领赤图的功劳。
“赤图公子可是非常赞同你这样的,不是吗?”
“岂止是赞同,简直是珠联璧合啊。如果以玉照夜贵族身份来提出作战方案,会更加有说服力的。”
玉照夜本身,是期望大伙都能明白赤图的聪明才智。玉照夜一直冒领赤图的功绩,他内心有着浓浓愧疚感,老觉得自己是在利用赤图一样,而深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