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不是人。真奇怪啊,姐姐!你看,我也流着红色的血!”阿布抓住他的胳膊,揪了起来,指甲抓穿了皮肤,血从里面渗出来。
“两只脚站着,两只胳膊都有!有五根手指,两只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一样,我们却不是人!”
尖叫的阿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像一只恶鬼的声音响彻了流云城的天空。
流着血泪,漆黑的头发中夹杂着白发。憎恶,愤怒,怨恨,绝望,各种各样的感情旋涡,那个产生恶魔般的表情。阿布疯了,恐怕姐姐也变成这样了吧,超越人,变成野兽——
“那可不行。”
但是,阿布在紧要关头,恢复了些许理智。野兽是不行的,即使人能被凶残的野兽撕碎,但人的阶级社会也不会被野兽破坏。堕落为被文明淘汰的失败者,是没有意义的。
“那不是,自己承认不是人吗?”
这是阿布凭直觉理解的。
“好的,我该冷静。我是人。至少,如果我们不认为,我们是这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对吧,姐姐?”和以前一样,阿布紧紧地抱住已经完全被肢解的姐姐。
“刚才吐了,对不起,姐姐。再次见到你很高兴,不知不觉就吐了一地。哈哈,好伤心啊。没关系,姐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手脚断落,牙齿折断,乳房断掉,耳朵脱落,眼球被挖穿,死的时候的表情非常恐怖,再加上死后十来天左右的时间过去了,腐臭也开始浮现。但是在阿布看来很美。比谁都漂亮的姐姐回来了。
“你回来了,木兰姐姐。来,我们回家吧。两个人必须在一起。在一起的话,什么都可以。两个人的话一定可以。”
阿布扛着木兰,走进房子里。
把金锭扔掉,他不能接受那个。那和购买木兰的钱,意义不同。木兰以自己的意愿得到的钱和‘玩具’的处理费。阿布不能接受后者。不能把姐姐当成玩具。
“我们真的不是人吗?还算是人呢?我想知道,我必须知道。”
阿布关上门。里面只有姐姐和他两个人。怀念的家人,两个人的小屋。满是缝隙的墙壁,简陋的餐桌,还有两个人睡在一起的狭窄的床上,让姐姐安静地睡觉。
看着姐姐,然后阿布慢慢地开口——
“在我心中,姐姐不是玩具、、、、、、”
阿布心里,第一次埋下了黑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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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
阿布的家着火了。火轰隆轰隆地烧起来,很容易就吞没了小小的小屋。把所有的回忆化为灰烬。
“是白勺卢吗?别那么大声。”
白勺卢把视线移到声音的下方,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着。火焰映照下美丽的白色头发,令人害怕的,美丽少年站在那里。
“阿布,是吗?”战战兢兢的白勺卢问。
窃笑的少年:“当然是我了,白勺卢你脑子坏掉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白勺卢颤抖着。白勺卢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跟在后面的乌雅,在行会的内部得来的情报,由于夏桀伯爵的坏习惯,又杀了一个奴隶。那是个黑发的美丽奴隶。
木兰姐姐死了。对阿布来说,那是他最爱的姐姐,但是——
“好久不见,乌雅。最近太忙没能见面,真是不应该呀。”阿布看了一眼乌雅。
但是,阿布却和平时不一样,感觉很淡定。保持镇静,不,不是刻意保持着。是实实在在的平静,一切都不会动摇,阿布就在那里。
“差不多了。我想换个地方住。你看,我还有些钱。”
房子是烧了。阿布虽然看起来平静,毫无疑问是疯狂的举动。
“我要做我想做的事。而且,照现在的样子是不行的。我需要更多的知识,我需要更多的力量。不能像个孩子一样,只会哭泣,所以、、、、、、”
阿布看着自己的家,燃烧着的那个小木屋:“拜拜了。对吧,姐姐?”
阿布抚摸了自己的怀里,就像里面有什么一样。白勺卢吃惊地看着那个动作,白勺卢和乌雅都问不出来,木兰姐姐的尸体去了哪里。如果是想象中的那样,那是多么不敢想象的行为啊。
“阿布,你想做的事是、、、、、、什么?”
白勺卢提出的问题。对此,阿布微笑着,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阿布披着白色的头发,告别了火焰、故居、回忆。
“以阶级上层为目标。我,不,是为了知道我们是不是人!”
火焰熊熊燃烧。白勺卢知道了,以前的阿布已经死了。木兰姐姐爱护的、黑发而温柔少年死了。
现在,在这里的阿布——
或许就是‘白发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