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勺卢无视这句话,瞪着阿布:“你是自由身了。你已经不是谁的私产了,身份也是‘赎身奴隶’。虽然比一般平民差,但是也和奴役劳动告别了。好羡慕你啊,阿布。”
白勺卢抓住阿布的领口,继续说:“但是啊,别睁着一双死鱼眼睛啊。也不要懒散地活着啊。你以为你是托了谁的福,才成为自由之身的?啊!你以为是谁欠你的吗?因为那个人背负了不幸,木兰姐牺牲了她的幸福,才换来你的自由。”
白勺卢的怒吼响彻小木屋。乌雅不忍地看向门外。
“但是,姐姐已经、、、、、、。”
白勺卢的头撞向了喃喃的阿布。阿布倒在地上,并没有还手,这让乌雅也很吃惊。
“有时间说这些话,就干活吧!干活!干活!你要是能帮木兰赎身、再买回来。这就是报恩吧!”
阿布睁大了眼睛,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把姐姐买回来。这想法有点天荒夜谈,等于不可能——对于一个奴隶身份来说。
“赎身奴隶虽然也有诸多制约,但地位接近平民。劳动收入也不是奴隶能比的。虽然这不容易做到,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帮忙的。”
“我真笨,怎么没早点想到,你这个笨蛋。”阿布为自己感到羞耻。没有脸见比自己更关心自己和姐姐的两个朋友。此刻,他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感谢之情:“谢谢。我会工作的。努力工作,赎回姐姐。”
阿布的眼睛亮着光芒。看到这一幕,白勺卢有些羞涩,把手伸向倒下地的阿布:“对不起,我做得太过分了。但是,在有可以报恩的人的时候、、、、、、不要放弃希望。”
白勺卢孤苦伶仃,家人的生死不明,恐怕已经死了。即使有恩情,也永远无法回报。正因为知道了这一点,白勺卢才感同身受地面对阿布。因为好朋友还来得及做点什么,和自己不同。
“啊,谢谢你,白勺卢。”阿布用力地握住伸出的手,紧紧握住的手,充满了活力。白勺卢“哟乎”一声地把阿布拉起来。
“谢谢你,乌雅。”
“嗯,我们是朋友。”
没有表情的脸,但是并不是没有感情。阿布理解了那种无表情的感情。
“那么,好朋友。你该拿什么出来请客。”白勺卢调笑了起来。
“我们家没有好东西,只有馒头和水。”
“有材料”乌雅从后面拿出袋子。其中,有很多看起来还没败坏的食材。阿布和白勺卢相视而笑。
“、、、、、、”看到这一幕,虽然面无表情,乌雅还是有点不高兴的盯着两人。
“啊哈哈,对不起,乌雅。交给我吧,今天我要亲自下厨。”阿布挽着胳膊,站在狭窄的厨房里,实在是不像厨房的厨房。
白勺卢和乌雅注视着那个忙碌的背影。
即使菜做得再难吃也没关系。只有阿布主动干活了,才有意义。而且自己是奴隶身份。是下层的人。即使是再难吃的饭菜,也应该吃过不少了。
“哇。”当菜端上桌,白勺卢发出非常夸张的惊叹。
“好吃、、、、、、不好吃?”
阿布的第一道菜,因为食材是好坏不分的搭配,所以他们的舌头感受到连泥水都比不上的难吃味道。
“喂,哈哈哈。真是太难吃了。让我来吃这个水果。”白勺卢去抢乌雅面前的苹果。
“那是最贵的。”乌雅表达不满。
“竟然连小偷的苹果都要抢。这个人太不要脸了。”阿布挖苦了起来。
“臭!臭!里面的味道太臭了。”乌雅捂着鼻子。
狭窄的房子里,三个人一边吵闹,一边围着餐桌嬉戏。一个人的孤独也被驱散了,不可思议的快乐涌了出来,这里有和家人不同的朋友在。
“啊哈哈哈。”
阿布的笑容又回来了。
他发自内心的笑,也许,是这个时期的最后一次了。
-----------------------------------------------------------------
从阿布家回来的路上,白勺卢和乌雅并排走着。
“我说的,你只听进心里,不要告诉阿布。”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
乌雅都是很少开口说话的人,基本上除了和阿布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偶尔说那么几句。特别是从乌雅主动开始聊起的话题,更是非常少见的。
“买下木兰姐姐的贵族夏桀、、、、、、有问题。”乌雅的语气有着淡淡的担心。
“问题是、、、、、、喂,不会吧。”白勺卢不笨,自然反应过来乌雅的意思。
“要有思想准备,但愿是我多想了。”乌雅的视线,平直看向天边的一朵乌云。
白勺卢挠头发。对他自己来说也是憧憬的对象,美丽的木兰。对好友的姐姐可能遭受不幸,有着莫名的愤怒,无处发泄的悲哀。
“、、、、、、”两人同时无言叹息一声,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月光被乌云遮住,黑暗的帐幕沉重地压着苍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