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心里凉了半截，一脸绝望：完了，若是真和这群人一起回到长乐赌坊，被爹知道他开盘给赌坊赔一万多银币进去，他的两条腿不得被打断啊。
哪怕如此，他们长乐赌坊里也没有一万多的银币现钱啊！
再看书铺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方芸整个人早已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一脸的生无可恋。
凤瑾笑眯眯地凑上前，声音仿佛勾魂的地狱差使，在方芸耳边悠悠响起：“方芸，你打算先吃哪一本呢？”
“啊，你……你走开。”方芸被吓了一跳，双手狂乱挥舞着不让凤瑾靠近，目眦欲裂。
“我……我不服。”
“你敢不敢让我再出一题，再出一题的话你肯定答不上来……”
“我不可能输的……你个怪物……”
凤瑾撇撇嘴，反问：“你确定吗？”
方芸正想回答，却只听凤瑾接着说：“我记得有人说，我答对一本她吃一本的……”
“你是不是觉得两本不够吃啊？”
凤瑾眉眼弯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
“我……”方芸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心里根本不确定，凤瑾她明明都不能修炼，却和个怪物一样，真的半个时辰记下了这里所有的人。
她怕了，她不敢接着赌了……
可她又不想认输。
输了，她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她的臭名声会名扬京城。
书铺掌柜忍不住劝道：“姑娘你就认输吧，你出的题就算是我这个开了四十年书铺的老头子都答不上来，实在是这位姑娘的确天赋惊人……输了也没什么的。”
方芸抿抿嘴，目光愤恨。
她心里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可她若是承认了，就得吃那么厚的两本书，那里面全是纸，怎么可能吃得下去嘛？
可刘浩远就在一旁看着，她若是不说到做到，待此事被威武将军府知道，那她未来将军府女夫人的美梦怕是要从此终止了。
尤其那威武将军是个众所周知的认死理，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有瑕疵。
认赌服输，总比输不起好听一点吧？
更何况，那怪物凤瑾的侍卫早已堵在了书铺门口，她就算想反悔跑路，也根本无处可逃。
死死地瞪了凤瑾一眼，方芸咬牙拿起放在面前的那本厚重的《易经》。
撕拉……
一页纸被无情地扯下来，被方芸送进了自己的口中，狠狠地咀嚼。
“小姐……”方芸的随身丫鬟不忍直视，她们家小姐身娇体贵，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呕……”
强忍着嚼了两页，方芸忍不住干呕，实在咽不下去，方芸被迫将书页吐了出来。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咽的下去！
凤瑾看戏看得差不多了，适时出声：“掌柜的，你这里的书怎么卖？”
“一个银币一本，全部都是一银币。”书铺掌柜回答。
凤瑾眼眸扫向方芸，云淡风轻道：
“这样吧，方芸你若是不想把这两本书都吃光，可以按每本书价值的百倍价格赔钱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