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聿看到上官卿脸上变化的情绪，他面色惨白又虚弱的道，“卿卿，当年我认错救”
他话还没说完，周副官的声音突然响起，“殿下，你在上面吗？”
“卿卿，你快走！”
上官卿看着胸口的血，越流越多，面色惨白，眉眼间隐约显露出痛苦神情的宫夜聿，她强行忽略显心底的那抹复杂情愫。
她不该对他产生同情，她应该感到快意的！
这个男人，终于遭到报应了不是吗？
她微微弯下身子，看着他血流如注的胸口，声音微微发颤的道，“很痛是不是？”笑着笑着，眼泪却忍不住从眼眶里滑落了出来，“可是，比起你曾经带给我的痛，我想就算是下辈子，你都抵消不了的！”
“但宫夜聿，我也不愿再跟你过多纠缠，若是这次你侥幸没有死，我和你，以后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转身，快速离开。
一切，都结束了！
她把这个压在心底四年之久的仇恨，亲手结束了！
不管是否能给他致命一击，但起码，让他也体会到了命悬一线的痛！
这就足够了！
看着上官卿离开的背影，宫夜聿缓缓闭上猩红的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了出来。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从胸腔里蔓延了出来。
不止是子弹贯穿胸口的痛，还有心底深处蔓延出来失去她的痛！
可他知道，如同她所说的，就算他将命还给她了，也不及曾经她所受伤害的三分之一！
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记忆，仿若被拉得很远。
他每天去办公厅处理公务前，都会习惯性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床上会摆放着他当天穿的衣服，衬衫西裤，领带，甚至皮带，都是精心挑选，也是符合他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