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道，这世上最让人痛的，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十年
就算是要结束，也有一个骇人的条件，只听姜楚寒对她说道：“我要你的视角膜！”
温宁站在原地，依旧没回头，这一刻，她几乎是没办法回头去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
他，语气是如此的平静，也是如此的强硬
好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十年的感情。
不等温宁说话，就听男人继续说道：“要和我离婚可以，用你的视角膜来换！”
温宁闭上眼，掩盖了眼底的痛。
她以为，只要努力的不去在乎这个男人，努力的忽略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
她就不会痛了，这个男人做什么，她也不会痛。
然，真的到这一刻的时候，她才知道就算是用多忙来填满自己的时间。
当真的面对到这一刻，也会痛，甚至更痛。那种痛，真的是半点不会少受。
再睁眼！
绝美的小脸上，那双眸子里，全是凌厉。
嘴角也扬起一抹冰冷，“好！”
一个字，她就这样干脆的说了出来。
身后，坐在车里的男人，浑身一颤！
没人知道这一刻，他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努力，从温宁出来开始他就一直在克制自己。
也在努力的不去想她和傅夜一起进去的事儿。
因为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然而现在
她就算是失去视角膜，也要和自己离婚？她就那么的厌恶他？厌恶的就算失去光明，也要逃离。
她不惜成为一个残废，也都要逃离自己？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愤怒，让他清隽的容颜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