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只有兄妹俩。
连在旁伺候的宫人，都被杜潜屏退。
“妹妹，大哥跟你商量一件事儿。”杜潜低声地说着。
杜婉正端着一碗冰镇的果汁喝着，“什么事？直接说呗。”
“你还记得北方隐藏在大山里的叛军吗？”
“记得，朝堂还没处理吗？”杜婉当然记得那里的叛军，当时她的心情本来不好，那些人还撞上来，她是没有杀人，却弄残了一大批，“我还以为舅舅早派人去解决了。”
杜潜无奈道：“那支叛军藏在大山内，想围剿不容易。”
“那就先断了他们的粮食供给，逼着他们自己出山。还有那山中的村子里，应该有人是他们的眼线。”
“这个大哥清楚，早前安排人去查明了。”
经过一段时间查实，已经知道叛军幕后的人姓房，卫大将军的原配夫人姓房。这个叛军首领正是卫大将军的大舅子，据说是个能文能武的。而房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主要经营赌坊和青楼，还有人口买卖的生意，赚了不少黑心的银子。
杜潜又道：“房家赚的钱，一部分送去了西北，一部分购买粮草，秘密运到了北方那边。我怀疑那片大山中很可能有一个铁矿，这是我从那批人的武器上猜来的。但派人去查的时候，暂时没有查出来，隐藏得很深。”
“卫家想造反，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杜婉倒没想到这一点。
杜潜淡笑，“那你怎么想的？”
“我以为卫家是被逼反的。秦鱼鱼当时可将卫绣整治得生不如死，最后卫绣还是死了，就死在皇家的手里。按照卫家对卫绣的宠爱，不干点什么才怪。”
“你怎么不想一想，卫绣能在西北过得那么嚣张的原因？”
“卫家早就掌控了西北？”
“猜中。”杜潜笑了，“但没奖励。”
杜婉没好气地笑了笑，“你有奖励我能看得上的？行了行了，说说你要找我商量什么？”
“……咳咳。”杜潜清咳了两下，“就是想跟你说说，我想派人去一趟北方处理此事，还要越早越好。妹妹是暂时不能离京的，所以，我想……”
杜婉双臂抱胸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在妹妹紧迫的目光下，杜潜硬着头皮道，“想派裴承明过去，我再三想过了，只有他能胜任此事，就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何止危险？若照你的猜测可能有铁矿，那么，除了挖铁矿外，十有八九还会有一个兵器作坊。这样重要的地方会没有重兵把守吗？”杜婉沉着脸蛋说着，想到裴灏要去冒险就不太乐意。
杜潜就是知道有点危险，这才跟妹妹商量。
北方那边的情况，不能再拖下去。
杜婉换个角度思考，“大哥，要不我去一趟西北。”
“你想要擒贼先擒王？”
“是两军对战，先灭掉首领。”
“……”他还是不如妹妹的想法凶残。
杜潜当然知道妹妹的想法不错，“问题是你敢离开京城吗？京城这个形势必须有你坐镇，谁知道幕后要杀我们的人，会不会就真的没有了。”
“……”杜婉以前离京杀人，都是隐藏行迹，乔装离京的。
但不会离开很久，最多是两三天就会在人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