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蓉坐到一旁格外安静，决定今晚不去招惹杜婉。
这就是个小混球，是一个浑的。
不仅是杜云蓉，杜氏其余的姑娘没一个敢招惹杜婉。
在场的贵女又不是真的傻子，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骄阳郡主依旧是那个骄阳郡主，不好惹不好惹……
由于杜婉的出现，原著里秦鱼鱼回归的打脸名场面，就这般中途夭折。接下来的贵女们，竟然都是规规矩矩，杜婉瓜子都准备妥当，就是没八卦了。
杜婉突然想挑事儿了。
她让人把桌椅搬近秦鱼鱼，快要拼桌的节奏。
两人的位置本来相邻，稍微搬了搬就成了，很简单的事情。
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表姐妹要说什么悄悄话。
果然，两个人还真在说悄悄话。
这里挺大的，人又多，私下说话的声音稍为小点，很多人都听不到。
杜婉声音不大地问道：“表姐，你还住在锦绣宫吗？”
“是啊，父王说本宫小时候就是住在锦绣宫。”秦鱼鱼说出这个颇为骄傲，还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炫耀，“事隔多年再回归，听说这里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呢。本宫不知道真假，表妹知道吗？”
“哦哦，这个我知道，舅舅挺疼闺女的。”杜婉抓起小把瓜子，漫不经心地嗑起来，“前不久黄怜表姐也曾居住锦绣宫。”
秦鱼鱼神色微滞。
黄怜？表姐？谁来着？
大秦国不是只有她一个公主吗？
秦鱼鱼回来的时间不长，再加上黄怜几乎成了宫中禁忌，还真没人敢冒着风险告诉她。这件事情也隐瞒不住，只要秦鱼鱼一直住在宫里，迟早都会知道。
只不过现在被杜婉突然戳破，冲击性还不小。
回来的秦鱼鱼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掌心中的宝，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份骄傲和自信，一直子就被人戳穿了！
尴尬不？尴尬！
没有人告诫过杜婉不能说，所以她说了。
就算皇帝和皇后知道了，也不能拿她如何，多得是理由搪塞过去。
于是，杜婉又继续说道：“舅舅对黄怜表姐可好了，只可惜红颜薄命，她生来身体就不好。要我说，整个京城就没有比黄怜表姐更美的女子了。那真真是天人之姿，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女，一颦一笑都那么美。”
秦鱼鱼越听，心里越是憋闷。
本来想炫耀一下父王对她的宠爱，给杜婉添点堵，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儿。
那么先前的炫耀就成了笑话。
秦鱼鱼干巴巴地笑道：“是吗？本宫怎么听说婉婉表妹才是仙女转世。”
“这个……哈哈。”
杜婉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纯粹谣言，当不得真的。”
秦鱼鱼只觉得她的笑碍眼极了。
当不得真吗？把你脸上的得瑟收起来再说这话。
杜婉眼中闪过慧黠，身子稍为倾向秦鱼鱼，光明正大地小声挑拨离间，“我有点好奇，皇后娘娘怎么会让你住在锦绣宫，不觉得膈应吗？黄怜表姐也没去多久，百日都没过呢。”
“你这话……”
秦鱼鱼努力压下怒火，面容还是止不住微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