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强巴的手腕上滑过,笑问:“这位施主侍奉的是弥勒佛祖?”
强巴眼睛一亮,腰更弯了些,自豪的道:“回尊者,我的名字就叫强巴。”
在吐蕃,强巴就是弥勒佛的意思,可见不仅他,他的家人也更信服弥勒佛。
智忍微微点头,就和他论起弥勒佛的弥勒五论来,强巴显然是真的信奉弥勒佛,只《大乘庄严经论》和《金刚般若经论》就和智忍谈了有半个时辰。
满宝他们的心一开始高高的提起来,现在早已经落下,半个时辰过去,他们一动也不动,腿好麻呀。
几人心中抱怨,但跪坐着的动作却是一变也不变,满宝和白善虽然听不太懂俩人论佛,却会看人的脸色,见强巴越来越放松,也越来越恭敬,俩人便悄悄的对视了一眼。
聂参军紧绷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不然绷这么久早抽筋了。
躲在马车里的白二郎几个呼出了一口气,一抬眼见趴着的金魁安有醒来的节奏,立即拿出满宝给的药包捂住他的口鼻,只是动了动想要醒转的金魁安动弹了一下便又趴下安静了。
和金魁安脸对脸,相隔不远的尔格一动也不动,似乎并没有醒,白二郎却也顺手将才捂晕金魁安的药包捂在他的口鼻上。
刘焕看见,不由压低了声音问,“你干什么呢,他没醒。”
白二郎道:“应该也差不多了,他们都是同时被捂晕的,金魁安都快要醒了,他又能差多久?”
他抱怨道:“药包还得放在盒子里放在炉子上热着效果才好,这上上下下的多麻烦,一次捂两个不好吗?”
刘焕:“万一捂出毛病来怎么办?”
一直不说话的殷或不由劝解,“别吵了,我们该知道的也知道了,留着他也没多大用处,有毛病……”
剩下的话慢慢远去模糊起来,尔格再也听不到了。
殷或看了躺着的俩人,再看坐着的俩人,压低声音道:“别闹出动静来,外面就要成了。”
白二郎他们一听就竖起耳朵去听,果然外面已经停止了论佛,强巴在问智忍的去处,顺便邀请他去吐蕃他的封地上传教。
强巴说的胡语正巧是他们学过的,他们都能听懂,只是听不太懂佛理而已。
当佛经是汉字时他们都觉得艰涩,更别说当它是胡语得时候。
但这种平常的对话他们却是懂的,于是精神一振去听智忍的回答。
智忍谢过强巴的邀请,表示有机会一定会去,然后才道:“十月初五是达摩祖师诞辰,各地佛者都受邀前去高昌论佛,贫僧因想念国寺里的菩提树,因此提早去准备,也想和从大勃律来的智浩尊者手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