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都说了只是阵痛,离生产还久着呢。”
白善便笑问他,“那你怎么过来了?”
殷或就叹气,“他叫得太凄惨了,我在隔壁听见吓了一跳,赶忙过来看,然后他就拉着我不让我走了。”
明达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后抿嘴一笑,歉意道:“吓到你们了。”
周满便坐下,问她,“现在还疼吗?”
“其实还是有些疼的,只是不太严重了,可以忍受。”
周满便呼出一口气,“那应该有的等了,让他们收拾房间,晚上我住在这里吧。”
她还是给她摸了摸脉,又摸了摸肚子,确认只是阵痛便放下心来,于是和宫女们道:“晚上多留意,要是羊水破了便赶紧来叫。”
“是。”
晚上大家干脆就都住在了这边,白二郎最坐立难安,他晚上睡在榻上,半个时辰就起来一次进屋里看一眼。
明达本来就被阵痛闹得不想睡觉,这会儿更睡不着了,俩人大眼瞪小眼。
白善则和周满睡在客房里,她现在只能侧着睡,但腰背也疼,白善便给她按了按,轻声哄道:“快睡吧,明天可能要早起,你可不能缺觉。”
周满便在他的轻声安抚中慢慢沉睡过去,她一觉睡到后半夜,轻轻地起身要去方便,白善一下惊醒,起身扶住她道:“这不是家里,我点灯,你等一等,以免撞到东西。”
夜里还有些冷,周满披着衣服出来时,白善靠在屏风上差点儿睡着,他迷迷糊糊的扶着周满要回去,才走到床边,一片寂静中突然duang的一声响,俩人都吓了一跳,差点儿就摔到床上。
白善双手紧紧地掐住周满的手臂,这才没让她往后仰。
外面安静了一瞬,然后各种声音都起来了,有跪地请罪的声音,也有喝骂声,还有人正往这边跑来……
周满一听这动静就猜出来了,忙道:“可能是明达要生了。”
白善拿起外衣给她穿上,俩人才穿好衣服,便听见九兰和西饼在外面道:“郎主,娘子,公主那边来人了。”
白善开门,扶着满宝出去,“去准备一杯温水,娘子要暖暖胃,让厨房的人准备些面食和粥。”
九兰应下,赶忙去了,西饼则扶着周满去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