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漂觉得这个声音似是在哪里听到过。
她再确认了一眼。
人群中的那头红毛赫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再往旁边看了一眼。
把校服剥下来扛在脖子上,蹲在地上拧着眉头玩手机的那位,不就是“屿哥”吗?
她和这两位是真的有缘分。
郭凡大力地扯过一个人的书包带,凶神恶煞地说:“我罩的人跟我说,他上次在这条路上,把全副身家都给你们了,还让你们脱了条裤子?”
那男生一个没站稳,被拖的一个趔趄要往后倒去。
另外几个人赶紧上来扶。
“今天,要么你们自己脱,要么你们互相脱。”郭凡放开书包带子,掸掸手。
“你1被拉扯带子的男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站直了身子后红着脸要上来干架。
他被另一个长相干净的男生拉了下来。
“凡哥,我们都是靠东哥罩的,您跟屿哥犯不着跟我们一群小瘪三过不去吧?”
“对啊,要是让东哥知道了——”另一个男生看了一眼一直在地上摁手机玩贪吃蛇的男生。
“屿哥,您和东哥是老朋友了,这么做,有些伤和气吧?”
贪吃蛇的蛇头碰上了蛇尾,沿闻屿皱了皱眉头,缓慢起身。
他像是被从树荫缝隙里又出来的阳光闪到眼,用手掌挡着那光线,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哪个东哥,我没听过。”
一旁的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预判沿闻屿看在东哥的面子上,不会拿自己怎么办,但是如今看他的样子,是要不给面子算账了。
“我还有事。”沿闻屿不耐地拧眉,“很简单,你们拿了我哥们多少,按照数字赔给五倍吧。”
“我今天不想动手。”他又开始了新的一场贪吃蛇游戏。
“听见没?”郭凡踹着其中一个人的后膝盖骨头,那人大叫一声“扑通”跪下。
“凡哥你轻点。”那个清秀的男孩子连忙出来制止,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把兜里翻了个底朝天,还真翻出来早上从怂蛋那里弄来的两百块钱,还附带一堆散钞。
郭凡接过,点着钞票:“也不是针对你们,就是日常收保/护/费而已,你也知道,我和屿哥呢,就是这种黑/恶/势力。”
他又从从另外两个身上搜过两包烟,“雁过拔毛,谁让你们今天非得往这儿走呢。”
“凡子,就要那两百。”沿闻屿虽然没抬眼,但郭凡找烟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