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到什么地步呢？”他自言自语，“美好到我都不敢靠近，美好到我只敢藏在自己心里。”
“我有那么好吗？”司漂仰着头问他，“我那会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只会跟着你满世界跑的死孩子嘛。”
沿闻屿撇撇嘴，“若是这样，我再读一年高三，是为了谁？”
“为了谁？”司漂有些没反应过来。
沿闻屿弹了弹她的脑瓜子，“是谁说自己的愿望就是跟我同窗的。”
司漂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她匆忙赶回桑谭岛的夜里，那满天的烟花在那年冬天的除夕夜尤其美丽。
他们两个在岛边的沙滩上共享秘密又孤单的时刻。
沿闻屿问她的愿望是什么？
“大概就是和沿闻屿一起坐在同一个教室里。”
“望着窗外桑谭岛的四季变更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到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你。”
司漂想到这儿，把自己往他脖子上挂的更紧了些，“沿闻屿，你真好。”
“谁让我那个时候就那么喜欢你，你说什么就想给你什么。”
“现在想来是不是冲动又荒唐？”他反问到。
“没有。”司漂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好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没有更早一点遇到。”
“对不起。”沿闻屿拍了拍司漂的肩膀，“在国外的时候我没有取得像样的成绩，我也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来见你。”
“我知道。”司漂拍了拍沿闻屿的背，她懂他的自尊和骄傲，也懂他的害怕和迷惘。
“现在也不晚。”许是怕他自责，司漂又反驳了自己的话。
她放开了他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俏皮到：“我们去看电影吧。”
“走。”沿闻屿牵起司漂的手。
一旁跑过来几个背着相机大学生打扮样式的人，他们有些局促地上来搭话，“不好意思啊两位，我们可以给你们拍张照片吗？”
“嗯？”沿闻屿看了看司漂。
那几个学生继续解释到，“我们是摄影系的，两位站在金黄色的银杏落叶里的场景实在是太美好了，所以我们大着胆子……”
“拍完照片能发我们吗？”司漂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没少跟路人搭话拍摄来着，她立刻就明白了，笑着问人家要照片。
“当然！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