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呢?”
“什么照片?”司漂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和你、的那些照片。”他把“我和你”咬的很重。
“干嘛,不是说好了为艺术牺牲一下的吗?”
“现在又要反悔了?”
沿闻屿:“是有点后悔,我就不该去洗那个澡。”
司漂想起那天。
她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即将崩塌的时候,羞恼着攀着他的脖子说让他去洗澡。
等到他去洗澡的时候,司漂顿时就冷静了,拿了相机就跑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或许是夜色太醉,或许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太撩人,或者是他藏在裙子里的手太放肆,也或者是他的气息太致命。
总之,渴望他,是写在基因里的东西。
“那样的照片,除了我以外,不可以再给别人看了。”他说话间抓过司漂的手,绕了一圈红绳在她手上。
司漂怔怔地望着那个绳子。
那是很多年前她在南山寺求到了那支下签之后慌乱找的神卦先生买的。
佛说:“望君几回安,莫问莫相思。”
佛已经替她问过她心里所牵挂的人了。
她牵挂的人却说,让她不要问,不要想,不要爱。
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司漂现在想来,却比从前多了更多的领悟。
“什么时候带我去一趟昌京的南山寺还个愿。”他一圈又一圈地把依旧干净和鲜艳的红绳套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她许愿他事事顺遂,日日平安。
司漂跟他相遇之后,就没有看见沿闻屿带着这五六年前的东西了,她以为他早就丢了。
那红绳是装神弄鬼的神棍拿来骗人的,骗取当时满是信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