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比你年轻,等我十八岁的时候,你都二十一岁了,你就变成一个老男人,然后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司漂坐在楼梯上,晃荡着自己穿着沿闻屿袜子的小脚。
许是没料到司漂会这么说,沿闻屿拿着扳手的手笑的都拿不稳,“二十一岁就是老男人,那你的标准可真严格。”
“那三十一岁,三十一岁你总是老男人了吧?”司漂掰扯着年纪。
“嗯。”沿闻屿应声,“那你也二十八了。”
“那你就不能再喊我小屁孩了。”
“那不能,改不了。”
“为什么?”司漂不服气,“你太不讲礼貌了。”
“我习惯了。”沿闻屿放下手里的东西,直直地看着司漂,门缝里吹进来的风把灯吹的摇摇欲坠,那恍惚的光映的他的眼神柔柔的。
“习惯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他认真地说到。
司漂再一次在沿闻屿身上看到了那种纯净的少年感。
像是雪后的松木上悄然而生的青苔,葱绿耀眼。
司漂在那一瞬间,喉头里突然蹦出一句话:
“沿闻屿,你说桑谭岛的司漂,你罩了,说话算话吗?”
“当然。”沿闻屿又蹲回了地上,检查着机械连接处的零件,“我说话当然算话,是谁又欺负你了吗?”
“没有。”司漂从楼梯处跳下来,落在工作间的的门槛处,她没有穿鞋,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她直直地看着沿闻屿,看着他垂落在昏黄灯光里的目光,静谧得像是一块未研磨的墨。
“可以罩一辈子吗?”
她突然大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话。
沿闻屿握着固定夹的手一顿。
司漂紧张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沿闻屿目光微微一敛,却始终没有离开手里的东西。
“当然,你在桑谭岛一天,我沿闻屿就罩一天。”
“骗人是小狗!”司漂连忙乘胜追击。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沿闻屿笑到,他倒是有些无奈司漂的性子。
看上去安静乖巧的,实则熟起来之后也是个不省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