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又来,真的就是又冷又痛。”她痛得轻呼一声,放下手臂,无奈地朝着我摇了摇头。
“这么严重的病症,医院有说什么吗?”我注意到她刚刚的说辞,没想到她还是个圣神教徒,在这个城市里可能比较少见。不过,这并不重要。看着她又吃了一片止痛药,我忍不住问:“难道医生就只开了这些止痛片?有效吗?”
妮卡怎么说也算是工伤吧?而且可能是被苏珊感染到的。虽然现在其实也没特效药,但至少有专业医疗团队啊,多少应该能提供些帮助才对。
“目前还没有特别说法。”妮卡说:“记得8月11日后,本来也只是道浅伤痕,忽然就变成大片黑斑,看着特别恐怖。而且那两周我总是发烧,只好请假在家休养。”
“后来,手腕痛得不行,去医院检查后,医生也只开了点止痛药。他们还说,如果我坚持不住的话,就继续在家休息。”她看起来相当郁闷:“这些止痛药也只是暂时有用而已,再过一星期后,感觉都不是能否坚持的事啦。”
“但其实……重症楼a区是专门收治感染该毒素的病人吧?也就是a-0222病房,是不是你值班夜巡过的地方?”我说:“苏珊就是我的学姐。如果你被感染了同类毒素,那医院专科应该能帮上忙呀?”
“这个嘛,情况比较复杂……”妮卡摇着头说:“负责研究苏珊治疗方案的团队,属于联合生命工程集团,和圣心医院是合作关系。医院其实就只提供重症病房、基础仪器和医护保障。听说具体的研究和解决方案高度保密。我们这些小护士,也只是医院提供的基本服务人员,甚至还要和集团另签服务合同,真出什么意外,集团团队是不管的……”
“哎……早知道如此,就算工资补贴再高,也不应该去。”她说到这里,又哀叹几声。
再聊过几句,我就大致明白了。
本来,这应该是一份高报酬的中短期医护工作,而且病人苏珊是类似植物人的状态,只需做基本医护和检查就可以。妮卡最开始还庆幸能拿到这种难得一遇的服务合约,却未料到会遇上诡异的感染事故。
8月10日晚上的具体细节暂且不提,现在还是先解决她的困难吧。
这是一位注意形象的年轻少女。看着她手腕的黄丝带,难以想象将来会恶化成截肢的可怕情景。
该如何“合理”地消除那些异毒呢?
“如果医院只能提供这些普通止痛片,要不要试试其他的药?”我看向她,问:“两个星期前,苏珊身上的毒素已经成功清除。当时,她服用的是联合生命工程集团的试验药。”
“什么?”妮卡马上挺起身子,向我看过来:“现在已经有对付这种怪毒的特效药?”
其实,刚刚说的只是两个互相独立的事实。但我并未反驳她的理解。
“就是这些。”我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两板白色药丸,放在摊开的手掌上。
那就是代号为阿美斯林sc-013的内服用药。上周六,经得索菲和纳修同意,我带走了剩余的药物。
一板是全新未拆封的四颗药丸。
另一板只剩一颗。其中一颗被我当天拿回去后吃掉了。经过一周来的验证,应该是没有什么副作用。
毕竟这是要搭配注射用药的辅助药物,药性应该会弱很多。
“就是这些药。”我将摆着药丸的右手掌移向妮卡,问:“你……愿意试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