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若根据代价转移理论,只怕这种“化解”并不是完全无害的。也许我消耗了能量或某种其他东西,抵消了那种可怕的诡黑剧毒。
那么,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不清楚,却也不想交由别人去研究和探索。我可不想成为医学小白鼠。
所以……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说出事实。
“对呀,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值得庆祝!”索菲很乐观地切换到另一个频道,对着马丁说:“主任,那么,下阶段的医疗方案,是转成康复为主吗?”
“我们需要做一次全面检查和评估,再考虑医疗方案调整。”马丁思索一会后讲:“之前也说过,由于毒素的长期沉淀和侵蚀,苏珊的部分身体机能,包括脑功能都受到一定创伤。就算毒素被清除干净,后续安排康复治疗,也无法保证完全恢复健康,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意思是连苏醒都无法保证吗?”纳修像被淋了一盆冷水,情绪又变得消沉。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马丁回答。
“谢谢您,马丁主任。”纳修向马丁鞠躬道谢。
看来,后续还有另一场艰难战役。希望时间能尽量缩短吧。
接下来,马丁组织医疗团队,准备为苏珊做检查工作,病房里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我觉得再待下去有些多余,便与索菲道别。
“好的。呀,之前在总部那边匆匆告别,好像都没留下联系方式呢。”索菲随手拿过柜台上的笔,撕下一页便签纸并写好联系电话后递给我:“这是我的办公直通号码,欢迎来电。”
“嗯,谢谢学姐。”我收好纸条,想了一会说:“以后,我可以再过来看望苏珊学姐吗?”
虽然我和苏珊并不相识,但或许都曾经中过类似“毒素”,只是彼此的命运却大不相同。
就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剧性羁绊,让我下意识地关心她,也希望她能尽早好起来。
索菲的脸上挂上灿烂的笑容,握起我的手说:“当然可以了,苏珊也一定会开心的,她本来就是一个温柔又热情的人。伊珂,说不定你就是能为她带来幸运的人呢!看看,你今天第一次来,就恰好遇到她根除被折磨几年的病症!这难道就是……圣缘?哦,真不可思议!”
“学姐,这太过奖了,圣缘什么的,真不敢当……”我大概知道这个词的分量。索菲恐怕是开心过头了。
“抱歉,请圣主宽恕我一时的无心之语吧。”索菲松开我的手,又划了一个十字,接着又笑着对我说:“总之,谢谢你,伊珂。”
“不客气……我都没做什么,真不好意思。”我补充了一句,好让自己的话前后一致,接着就与索菲告别。
当我走出病房时,见到的是无聊踱步中的凯尔。
“伊珂,刚刚怎么回事咧?好多人进进出出的,男的女的都有。”凯尔大概等得心焦,又似乎有些后悔开头把话说满了,不好意思跟进病房。
“应该是好事吧。”我领着凯尔走向病区大门,同时对他说:“病房里的苏珊学姐,持续两年半的病症似乎减轻了。”
“啊,那真是好事。希望她早日恢复健康。”凯尔祝福一声后,又对我说:“伊珂,看起来你很开心呢。”
“嗯,怎么?”我看向凯尔,反问:“有吗?”
“有……你在笑哎,难道自己都不知道?哈。”凯尔说完便笑出声。
“啊,是吗……”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嘴角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翘起,该不会像是傻笑的样子吧?不行,赶紧收回笑容:“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