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我和凯尔应约再次来到西北旧城区。
这次很顺利就到达目的地公寓,总算没再迷路。从学院门口坐车到这儿附近的公车站,再走一小段路,其实就半小时左右。
登上公寓三楼后,一会后就看到挂着维尼佳贸易商社牌子的木门。
这扇门还是像上次见到那样破旧,被治安官误砸的凹坑也没修补好,门把依然摇摇欲坠。
真是不注重门面形象。难道维利把这里当成仓库使用?
可能凯尔也有同样的感觉。他轻轻地敲起门,似乎生怕不小心把这门给弄塌。
我转身看向对面的工会办公室,那里却依然紧闭着门。
难道一直都没人来过?
应该不是。透过上下玻璃缝隙,能发现里面不再像上次那样杂乱,似乎被人清理过。
这时,维尼佳商社的破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
“哦,亲爱的外甥!啊,还有伊珂,下午好!”走出门外的维利,满脸笑容,张开双手向我们问好。
他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就是额头上贴着一块有点滑稽的大纱布。
“下午好。”我关心地问:“伤势还没好吗?”
“差不多了,就是还没消肿。”维利笑着摆手:“基本没事啦。”
“没事干吗还贴块大胶布,难道有洞?”凯尔盯着维利的脑门瞎说。
“这不是胶布好吧。”维利抬手摸了一下前额,说:“要尽快消肿,不然影响形象。”
“哦……”凯尔嘀咕起来:“现在也没啥形象吧。”
“就你话多。”维利不满地说了一句,便又笑着对我说:“伊珂,别理这种没同情心的家伙了。谢谢你特地来探望啊,先进来喝杯茶吧。”
向维利道谢后,我欣然进屋。
凯尔也很自然地跟着走进来,表情相当轻松,还带着调侃后的偷笑。
其实,凯尔这周应该和维利有过通信,知道他舅舅的伤势康复良好,所以才会放心说笑如故。要知道,他刚知道维利受伤入院时,可是相当紧张的。
总之,没事就好。
待我们走入商社,维利便转身关门。
当我转身,通过慢慢合上的门缝,再度见到对面毫无人气的工会办公室时,顺口问起维利:“对了,那间工会办公室最近还有人来过吗?”
“这周三来了几个人,收拾办公室后,用纸箱搬走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维利回忆着说:“那天早上我刚好在商社里忙,听到外面有些动静,就通过猫眼看了几次。他们动作挺快,不到一小时就锁门离开。直到现在再没其他人回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