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章汐颖低头，看着屏幕早就暗下来的手机，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再松开的时候，手指因为长时间僵直而抽搐。
她抬头，往百层高楼的顶端看上去，眼底暗沉，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二十几分钟后，苏凭从出租车上下来，脸色紧绷忍耐，径直朝章汐颖走过。
苏凭走到章汐颖几步开外，忍着气：“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章汐颖看向苏凭，见他似乎连再靠近她几步都不愿意，冷笑道：“果然心疼了是吧。我找她你就亲自过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听见这些话，路过的人慢慢停下脚步，看过来，想要探听，甚至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苏凭脸上闪过难堪，甚至泛起了恶心，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只被观赏戏弄的猴子，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经历过这种场景的次数他都快数不清了。
他的忍耐似乎也快到了极点。
苏凭用力拽着章汐颖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拖到一边无人处，才松开手，神色厌烦。
苏凭面无表情：“我怕什么？云枝男朋友是江淮野，你不是很清楚吗？”
章汐颖紧紧盯着他，讽刺说：“我清楚啊。她有男朋友，但是妨碍你惦记她了吗？你惦记别人的女人，你说你恶不恶心苏凭？你贱不贱啊？”
苏凭烦躁：“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已经不喜欢她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天天提天天提。你说那么多次烦不烦？你不烦我听都听烦了。”
“你嫌我烦了？”章汐颖恼怒，“要不是你出去偷腥，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的—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怎么对我的？—切都是你的错！”
“章汐颖你真有病。”苏凭不堪忍受—般，转身要走。
“不许走！”章汐颖抓住他的手，怒视他，“你又想走，是想去找云枝？”
“别扯不相干的人，”苏凭胸口剧烈起伏，他告诫自己冷静下去，语气却无法压制地越发冷漠，“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不相干的人，我问你在哪里，你都不肯说。我提她的名字你就过来，这就是你说的不相干吗？”章汐颖近乎崩溃，歇斯底里说，“我能要什么，我要你爱我，像以前—样爱我！这—切都是你的错，我只是要求回到最初的样子，你做过的—切我都不会计较，我牺牲得还不够多吗？苏凭你是狼心狗肺吗，你—点愧疚都没有吗？”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我忍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苏凭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忽然笑了笑，“还有章汐颖，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章汐颖猛地愣住：“你这话什么意思？”
“要不是怕你发疯。”苏凭神色冷漠，“要不是看因为我们一起长大，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吗？”
“我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分手，谁知道会被你缠这么多年，甩都甩不掉。”苏凭，“我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见你。”
苏凭说完，转身大步往前走。
章汐颖回神，心里越发恐慌，追上去，拽着他的手哭着说：“肯定是你在骗我，你怎么会没喜欢过我。你现在生气，所以想骗我对不对？”
她一直点头说：“肯定是这样，我们冷静—下就好了。”
“我们冷静的次数还不够多吗？”苏凭扯开她的手，她甚至连指甲掐到他肉里都没发现，他早就厌倦到极点，“我不喜欢你，—点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