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的雨声,掩盖了走进的脚步声。
当傅竟棠听到有人喊她名字的时候,怔了一下抬起头,就看见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撑着伞,站在凉亭外,像是跟外面的雨夜融合在一起了。
傅竟棠有些愣住了。
似乎想不到,现在应该跟出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傅廷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站起身,似乎是因为蹲下的久了。
头有些晕,摇晃了一下。
傅廷舟走进了凉亭,他看着傅竟棠过分白的脸,她低着头,似乎是在等着挨训的样子。他一言未发,目光扫了一下她有些湿润的发丝,脱了外套,随手扔给了她。
晚风夹杂着雨水吹进来,傅竟棠的小脸苍白。
他的外套直接兜头落在了她脸上,一股清新的皂香,带着男人身上的体温,傅竟棠的脸颊有些红,她将衣服拿下来,对傅廷舟用手语说,“我不冷。”
傅廷舟没有理她,目光落在纸箱上。
傅竟棠似乎想跟他解释,怕他把小狗扔掉。
连忙,“我会给它洗干净的,只放在我的卧室里面。周末,明天!明天我就把它送走1
她看着他,瞳仁明亮带着一点祈求。
傅廷舟将纸箱抱起来,转身往外走,傅竟棠连忙跟上,刚刚走下凉亭,一阵雨水落下来的同时,一把伞倾斜到傅竟棠的头顶。她没有被雨淋到,也一点不冷。
因为头顶有傅廷舟的桑
身上有傅廷舟的外套。
他的步伐不大,但是傅竟棠依旧需要小步跟在他身边。
伞不大,但是傅竟棠没有淋到一点雨,她抬起头看着傅廷舟的侧脸,这个男人沉默着,傅竟棠知道,他好像生气了,她都做好挨训的准备了,但是他一句话都不说。
她跟在傅廷舟身边并肩,细密的雨落在伞顶。
两个人走到傅家的时候,傅廷舟将伞立在门口,他的发丝有些湿润,脸上似乎有一层淡淡雾气,“竟棠,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准备一晚上都待在凉亭吗?”
傅竟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廷舟看着她,语气坚定,“竟棠,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他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傅竟棠微微湿润的发丝,”坚定的声音有一丝温和,“我希望竟棠,永远,都住在这里。”
“哥,你回来了。”傅茵撑着伞从外面走回来,她的裙角被打湿,“傅竟棠,你是不是又给哥哥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你撑腰1
傅茵看着傅廷舟怀里抱着的纸箱,抿着嘴巴,“哥,我对狗毛过敏的。”
“今晚放在我屋里。明天我把它带到我的公寓。”
傅竟棠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这是答应养着条狗了吗?
他看了一眼傅茵,“茵茵,以后不准任性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