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
“很前卫，想法很新潮，但太冒险了。再者，赵导所想主导的并非是恐怖镜头，恐怖镜头，只是犯罪嫌疑片的一部分。这样的提前直播，会定下后续发展的节奏基调，影响拍摄过程中灵感迸发的再创作。”
艾玲将拒绝的原因道了出来。
她不是没尝试过交流。
但，她只是一个演员。
“这样啊。”
周可拿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在递过去时，“无意”的触碰到了艾玲的手。
【“艾玲，合同你已经签了，在我的组里，演员，可以提出有关于你自己角色的想法，帮助角色提升的，我会采纳，无效的，只会让我觉得事儿多。”
“你在我这儿，跟苒琪琪一样，只是一个流量，你的转型需要我的电影，而我的电影，不是非你不可。”
“不要妄图插足除了演好你角色本身的任何事。我是导演，你不是。”】
他原本，只是想知道具体的谈判过程，有可能商量的余地，好自己再想办法去争取一下。
没想到真实的对话，比艾玲的回复，更加残酷。
她的解释，是经过了美化后的。
“没关系，他们好像在找你，你先过去吧，既然已经到了，就别耽误了拍摄，我们自己转转。”
看到艾玲并没有因为救场而获得赵导的优待，周可让艾玲先去忙她的事情，别再被穿了小鞋。
在拍摄中，作为导演，想要给演员穿小鞋，相当容易。
尤其一个是资深的腕儿级导演。
另一个，只有歌手的实力得到了认可。
这部电影对她的事业很重要。
“那我过去了。”
艾玲没有多扭捏，来到了片场，她必须尽快进入到工作状态。
“喔……玩砸喽。”
杰克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他重新依靠在了车背上，看起了笑话来。
“剧本看好了么？”
周可转回身来，却是问了杰克剧本理解的问题。
“那些，我不需要，我的自由发挥，能比剧本还好。剧本上的很多，只是想象，不真实，我，可是真正实践过呢。”
杰克低头蔑了一眼被丢在车轮胎下的剧本，没人比他更懂如何制造惊悚。
“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
“不是所有的片段，都必须由导演亲自拍。”
周可招了招手，让杰克跟着自己，然后带着他走进了一个已经搭好景的小巷当中。
堆放着垃圾杂物破烂的小巷，几只发着霉的臭袜子，臭鞋烂在地上，散发着恶臭。
两边的墙上，不时有水滴流淌，阴暗潮湿，时而有“蟑螂老鼠”爬过……摄影机，摄影师，收音器，洒雨器等道具都已经提前布设好，整装待发。
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杰克：“要先走一遍么？等那边的开机仪式进入到尾声，电影官方直播间就会切到这边的画面来。会切的比较突然，镜头给的角度会是高位往下的监控角度，就像是在记录一场真正的犯罪。”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杰克倒是真有几分好奇。
身为女主演的艾玲都没能做到的事情，被周可给做到了？
这些设备，工作人员，都是电影剧组的人。
刚才，他一面在与周可交流，一面将注意力放在艾玲那边。
艾玲可是被导演的拒绝很干脆。
“说的难听点，导演，也就只是一个打工人。”
周可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