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
周震便驾驶着那辆红色跑车来到了运河大桥。
顾青先是换上一身新衣服。
然后坐进车里。
“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吞天道？”
周震一怔，没想到顾青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更没想到，顾青也已经知道了关于吞天道的事情。
沉默片刻之后，道：“其实一开始我的确有过这个怀疑，但后来我发现你应该不是。”
“何以见得？”
“因为你说过，不吃同类是作为高级智慧生物最基本的守则之一。”
顾青双目微眯，其内精芒闪烁。
这句话，是当初他跟阿夜前往翁华林仓库的时候，在杀死轰炸机之前说的。
那个时候，整个仓库内只有他跟轰炸机两个人。
哪怕是阿夜都不知道。
而轰炸机已经明确死掉了。
却没想到，周震竟然会知道这句话！
“你真的只是青山市调查分局的一个小组长？”
“是前组长。”
“我现在很怀疑你的真实身份。”
“其实不用怀疑，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只需要知道，咱们两个之间的合作，我是带着十足诚意的就可以了。”
顾青瞥了他一眼。
这个戴着鸭舌帽，留着两撇小胡子，瘦瘦高高的男子，身影忽然显得神秘了许多。
“看来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再跟你讲一遍咯？”
“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我很想听你再亲口说一遍。”
“我不愿意。”
周震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
天汇城的事情结束。
顾青两人也没有多在这里逗留。
街上人烟稀少，原本繁华的大都市，一夜之间好像变得冷清了很多。
想要恢复，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
由此可见得昨晚那场变故，究竟带来了怎样的破坏。
哪怕最后成功恢复，也会给这座城市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疤痕。
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两人已经马上就要离开天汇城的范围。
就在这时，顾青忽然神情一动。
“嗯？”
正好前面就是一个下路口，路标牌上写着匹县的字样。
顾青毫不犹豫，一打方向盘，车子下了路口，驶向匹县方向。
坐在副驾驶的周震发现顾青临时改变了路线，感到有些疑惑。
“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发现了一些东西。”
在没搞清周震的真实身份之前，顾青决定多留一分警惕。
没有告诉他实话。
实际上，刚才顾青在驾驶的时候，忽然嗅到了一股随风飘来的清香。
这种香味，他实在太熟悉了！
肯定是有妖魔出现！
只是香味在风中被稀释了，所以顾青嗅到的时候，味道并不太浓郁。
但他仍旧可以凭此，分辨出香味飘来的方向。
然后追踪过去。
车子七拐八拐，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僻。
香味却越来越浓郁。
并且还是多种香味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