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陈嘉远内心失笑。
他和他，从来就不能站在一条水平线上去相比较。
他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许是注意到不太寻常的目光，沈靳北薄薄的眼皮轻掀，对上陈嘉远的，他淡笑：“今天喝的不少！”
他在说他。
似意有所指。
语气淡的像薄雾，虚无缥缈的。
陈嘉远是这帮人里面资历最浅的新人。
无论是背景，还是资历。
他理应是要这一桌的人都要挨个敬下来，这是国人酒桌上的文化。
而沈靳北不是，他是那个整桌人都得端着酒杯恭维着来敬他的那一个，是那个稍微变点脸色，整张桌上的呼吸都要换个频率迎合的人。
他们之间，云泥之别。
陈嘉远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扯了下嘴角道：“沈总今晚似乎兴致不高！”
沈靳北很浅的勾了下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红酒杯，“这两天的确有点累，没坐过这么远的车！”
旋即淡笑：“禾禾没少跟你抱怨吧？小姑娘从小就吃不了苦，还爱折腾人，想一出是一出，这次算是给她长记性了！”
陈嘉远没说话，嘴唇绷的笔直。
只看他将那发圈在指间继续来回拉扯的玩，动作随意，很难将这么幼稚的小动作，跟一身西装衬衫叱咤商场的人关联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将那只发圈递过来：“对了，帮我给禾禾，昨晚她落我那的。”
“小姑娘丢三落四的毛病，真是从小到大改不掉。”他低笑着一句。
说完，他便不再同他闲聊，旁边的人给他杯里添了酒，他笑着与那人寒暄。
陈嘉远不知道为什么张院长要带自己来这样的饭局，他是心外的，这段时间又在北京，只是凑了几天假回来一趟。
但是现在
他握紧了手中的发圈，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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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禾一大早拎着深海的一些特产打车到机场。
她算好了登机时间，还核对了航班号，没有提前跟陈嘉远说，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但是左等右等，等到飞机起飞，也没看到陈嘉远的影子。
她泄气。
揉了揉拎了半天特产而酸痛的手臂，一边拿出手机给陈嘉远发消息：【你今天不回北京啦？】
对方过了一会儿回：【临时有事，昨晚提前回了。】
肖禾禾：【啊？】
陈嘉远：【怎么了禾禾？】
肖禾禾不想让他担心：【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肖禾禾：【那你好好工作吧，加油/emoji】
陈嘉远：【ok】
欸。
果然惊喜不能随便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