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靳北开车,驾驶座上还有一个人,见到她笑眯眯的冲她问好。
这好像是肖禾禾回来第二次坐沈靳北的车,同辆车,同后排,好像连车内流淌着的悠扬的萨克斯都是同一首。
她离的近,沈靳北喝了酒,身上的酒味被夜风吹散吹薄,但依稀可闻。
肖禾禾侧过脑袋看向旁边的人,倒退的霓虹流光断断续续从她脸上闪过,依然能看到她眼底清亮的一片。
她半开玩笑的:“这次要不是舒蔷姐,可能绑着石膏躺在医院的人就是我了!”
“别想太多,这是意外。”
他对上她的视线,淡声道。
又过了一会儿,肖禾禾想到陈嘉远也在市一,明天说不定可以请他帮忙看看骨科方面的专家,再扭头想要跟沈靳北提一嘴时,他已经睡着了。
“你好,他每天都喝这么多吗?”
肖禾禾压低了声,凑到前座问吴谦。
“不是。”吴谦声音也放的轻,“沈总平时不这样,但这段时间他可能是生意上有些问题,这种状况有几次了。”
肖禾禾点点头,坐回原位。
夜晚的深海繁华的如梦似幻,都这个点了,每一处建筑大楼商场酒吧都还是灯火通明的。
车子开的平缓,肖禾禾渐渐也有了睡意。
昨晚有点失眠,到了凌晨近五点才睡着。
大半夜的辗转反侧,脑子里一会儿是明天的面试,一会儿是陈嘉远在电影院外说的那些话。
连后半夜好不容易入睡之后,都伴随着光怪陆离的梦直到第二天中午醒来。
所以她今天的妆感比较浓,就是为了遮住两个黑眼圈。
沈靳北眯了一会儿,那种头疼的快似炸开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不少,只是一侧的肩膀有些沉,还有那一股熟悉又久违的极淡极淡的草莓味。
他稍稍挺直了身,左侧脸颊毛茸茸划过的一阵轻痒。
旁边的人儿呢喃了一声,沈靳北屏息再也不敢动,而她只是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又渐均匀。
“暖气打开。”
他低声吩咐。
然后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再也没动过。
肖禾禾是被沈靳北叫醒的,她好像睡了一个冗长又舒服的觉,但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停在了燕尾巷口沈家门前。
车子里面暖洋洋的,熟睡被人叫醒的肖禾禾还有一瞬间的怔忡,呆萌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粉粉糯糯的她自己。
沈靳北眼睑低垂,笑她:“睡这么沉,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肖禾禾有点难为情:“我睡很久了?”
她注意到前面开车的那位小哥已经不在了,巷口的路灯洒进来,车厢里面的人和物都看的十分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