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接着说:“我叫苏雪,乃是一只狐,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天灵智,始知人间界尚修炼一途,历经三千余载,到你们说的盛唐时期,明皇宠幸杨妃,重用奸相杨国忠,三镇节度使安禄山兴兵作乱,妖族多有人相助。后来乾坤六隐,海外三仙,为肃消天下妖气,助李唐匡扶正道,剿灭叛乱,合力围杀从逆的妖族。我与六隐中上官媚,早已相识百年,私交甚好。她为保我性命,将我收在黑玉精金石内,并向六派掌教立下重誓,上官家一脉将以道家正法助我炼化戾气,千年之内不再放归红尘。我也体谅她的苦心,也就在此安心修炼。上官媚允许我在这里随意行走,每隔二十年,上官家一体女弟子会来留下一份精血,足够我炼化二十年,现今已经有七十次了,只是近几十多年,再无人来。说起来,我已经4000多岁了呢?”
韩广尘看着他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个4000岁的老妖怪啊!
唐广尘说:“你是一只狐妖?”那女子(苏雪)也不在意:“对呀。”
声音软软糯糯。唐广尘有一点明白上官家的人,不让男弟子来,可能是怕这苏雪把他们给祸害了。
唐广尘虽然好奇,却也不敢放肆:“那苏姑娘,你一直呆在这里,不烦闷吗?”
“哪里会呢?”苏雪说:“这里有道法炼丹,图册术数,野史传记,无数典籍。另有很多可以自娱自乐的游戏,再说,我更多的时间是要修炼的。一次闭关少则数年,多则数十年,又怎么会寂寞烦闷。”
她一边说,一边给唐广尘指点旁边的山洞:“我已将所知告诉公子,为公子解惑,公子是不是也能为小女子一解心中疑惑呢?”
苏雪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说话不急不缓。
唐广尘想了一下,说:“实不相瞒,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一直跟着师父长大,师父给我取名叫唐广尘,我是被捡回来的孩子,你说的黑玉精金石,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我带在身边的那一方黑石吊坠?至于我怎么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的。”
苏雪皱着眉头,想了想:“万般红尘,每有奇妙古怪之事生发,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尘世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你想一想,你能到这里,必定是以鲜血浸润这宝物,才能神游其中。”
唐广尘想了想:“我曾与一个怪物相斗,本来逐浙点了上风,但那怪物恼羞成怒全身扑来。全身黑光大盛,我全力反击。好像虎口震裂了。我觉得那怪物要扑过来时,胸口一热黑石似乎闪了一下,那怪物倒飞而出,而我也被震的离开原地。记得我曾以受伤的手紧握黑石,是不是这就是我到这里的缘由。”
苏雪说:“一定是了。上官公子既然能来,说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上官公子刚才说与一怪物相争,不知那怪物生得如何模样?”
唐广尘说了那怪物的样貌,苏雪立刻在旁边幻化出一个怪兽,问:“是它吗?”
我去,会会变东西的?唐广尘大吃一惊。良久,唐广尘才说:“不是它。”
苏雪又幻化了几个,其中一个唐广尘觉得有一点像,苏雪又把这个怪物幻化了十几个,每一个都不尽相同,唐广尘指着其中一个说:“就是这个。”
苏雪一看,掩口失笑:“就是它?”一瞬间,其它怪物都消失不见,独留这一个在原地。苏雪说:“这不过是一个才有百年道行的黄鼠狼罢了,在我们那个时代,它都不配外出执行妖族的任务的。今天他能死在上官公子手中,也是它的殊荣了。”说完竟笑出声来。
唐广尘让她笑得很不好意思。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唐广尘反问道:“姑娘怎么就知道这个黄鼠狼一定是死了呢?”
苏雪说:“黑玉金晶石是何等宝贝?受他一击,我都很难全身而退,这妖物必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忽然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她伸手理了理并不乱的鬓角,一时间,风情万种。唐广尘的一颗心,险些从腔子里跳出来。
只听苏雪说:“公子既是上官家血脉,也算是小女子的主人,小女子愿舍身报答上官家族,千年来立誓不杀之恩和炼化培育之德。”
唐广尘想,不是要以身相许吧!不由脸红了一下。
“我可以传公子一句法诀,从此此间可任意来去,我是说公子本人,而不是现在仅是感元神暂入,当然每一次都要公发一滴鲜血。公子下一次来,就可以修行留在此处的,这些无上功法了。”
唐广尘十分奇怪:“你既然在这里畅行无阻,又知道进出此间的法门,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苏雪苦笑了一下:“哪有如此容易?我说过,上官媚当年被迫立下重誓,千年内,不得放我重归红尘,而这进出之门又必得上官家嫡传弟子的精血。所以,我纵然知道再多,也是不能离开的。”
她又加了一句:“再说,我也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修真之所,以我的修为,如无纯阳精血,一出去,必遇天雷之劫,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唐广尘当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道道,不过现在也只能不懂装懂了他说:“原来是这样。”
苏雪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公子元神出体,必不能呆的太久,否则就会有大麻烦,现在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竟然是上官家的地方,公子日后,自然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随即苏雪告诉唐广尘一句口诀,让唐广尘牢牢记住,下一次好再进来。等唐广尘记住了,就有些恋恋不舍的向来路而去了。
清晨,阳光钻进房间,唐广尘自离奇的梦中醒来,然而,刚才清晰的一幕,牢牢刻在他的脑中,告诉他,那并不是梦。
一转眼,发现崔莹就趴在他床边,睡着了,而陈风和陈好二人并排躺在被子里,现在可是冬天,唐广尘赶紧坐起来,轻轻下床,给崔莹披上毯子。
刚把毯子披在崔莹身上,崔莹就醒了:“广尘,你醒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唐广尘有些心疼,他对崔莹也是有一点好感的,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关键是崔莹的身体还有病呢:“你怎么睡在这里了,这么冷的天,如果病了怎么办呀!”
崔莹站起来,伸个懒腰,一刹那,曲线毕露:“没事,我身上暖洋洋的,多亏你了。”
这里二人刚说着话,那边陈风和陈好也醒了,掀开被子,二人都穿着衣服,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陈风对陈好说:“真好呀,看天亮咋这么快呢!”
陈好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好个屁,这一晚上都快臭死我了,你这被子有多久没有洗了。”
说得陈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崔莹说:“我们该走了。”陈好说:“别,别,我们现在出门,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子呢。不如陈风你们去打饭,我们吃完饭,把这个房子收拾一下,到中午,趁老师不注意,再溜出去。”
崔莹想一想,这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于是一上午,就在打打闹闹和打扫卫生中度过,二个女孩把房子里所有的脏袜子脏衣服床单被套都洗完了,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为了报答二位女生的辛勤劳动,唐广尘和陈风邀宿舍里其他几位损友大家合力掩护二位美女混出男生宿舍大楼。而后又去海吃了一顿。大家各自陪女朋友逛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