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锐和陆景隆贴着峭壁走,尽可能远离熔浆。
走着走着,一堵跟峭壁一样高的石墙截断了他们的视线。
“怎么没路了?”
石墙出现得很突兀,陆景隆大感意外。
按理说,这里不应该是截断的,可偏偏被截断了,熔浆却没有被截断,就像是石墙底部被掏了个洞,熔浆是从洞的那一边流过来。
“这里为什么会多出一堵墙?”
严泓不由皱起了眉。
冷锐他们走的这条路原本应该是畅通的,不存在拦路的石墙。
“这是临时加的考验,这堵墙并非真正的石墙,只要能够看出其中的玄妙,就能通过。”
吴牧耘一本正经道。
“为何要临时改变考核内容?”
严泓是质问,不是询问。
“宗主您不觉得只是让他们找出正确的上山路线太简单了吗?如果不增加一点难度,怎么考察他们的随机应变能力呢?”
吴牧耘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就是故意为难冷锐又怎样?谁叫他那么心高气傲,就连曹全作亲自去请他,他都不乐意来玄心宗呢?
曹全作是他们最尊敬的人,不仅是玄心宗的太上长老,前任宗主,还是他们四人的师父。
严泓是曹全作的小徒弟,宗主之位本来不可能轮得到他,若不是曹全作认为他们的性格都不比严泓,只有严泓最适合当宗主,让他们让着他,如今严泓的地位怎么可能会压他们一头?
他们可以听曹全作的,不跟严泓争宗主之位,但他们绝不允许任何人不把曹全作当回事。
冷锐触了他们的逆鳞,就得付出代价。
“可……”
“二长老说得没错,如果不增加难度,怎么能体现出他们真正的能力呢?”
祁璐打断了严泓,应和着吴牧耘的话,意有所指道:“宗主您可不能偏心啊,难度是一并增加的,其他人面对的难题也是一样的,您不会以为二长老是故意刁难冷锐吧?”
“其他人的情况确实一样,宗主大可放心。”
吴牧耘将水镜中呈现出的画面切换了几番,让严泓看了其他人的情况,严泓最终无话可说。
“冷兄,你看出什么了吗?”
陆景隆见冷锐一直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淡定模样,想心急都急不起来。
“如果是走到了裂缝的尽头,最后应该是一个夹角才对,而这面墙很明显是横在了中间,还这么齐整,就像是人为加上去的。”
冷锐走近了石墙,上手摸了一下。
石墙表面很平整,温度不高,没有附着泥土,与其说是一堵墙,不如说是一扇门。
“芝麻开门!”
“什么开门?”
冷锐莫名吼的一嗓子让陆景隆陷入了疑惑。
“我就是想到了一个故事,你不用在意。”
见石墙完全没有反应,冷锐尴尬得都想用脚指头抠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