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山看着程希林说话时候的面部微表情变化，
片刻之后，
他心中微微轻叹。
“你能这么想就好。”
程希林咧咧嘴，没有说话。
两人在局子里吃着盒饭，硬生生过了一夜。
“抱歉，耽误二位时间了，艾艾的事情由我局侦办，至于幕后黑手，已经移交监察局的同事。”
常青山点点头，彬彬有礼的轻笑道：“那就好，我们都是同级，是应该的，都是为人民服务。”
常青山说的很正式，很官方。
随后，
两人出了警局，
“咱俩还去旅馆睡觉吗？”程希林问道。
常青山瞥了眼程希林，“睡个屁，赶路吧。”
都特么杀人了，在警局待一宿，还想着睡觉，该说不说，心是真他妈大。
程希林不忿的憋着嘴，“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啦！”
“妈的！精神病，亏我刚才还担心你。”
常青山心中腹诽，翻了个白眼，转身向前走。
程希林看着常青山的背影，轻轻的会心一笑，我没事的，山哥，不过是杀了个
程希林默默跟在常青山身后走着，心中已然警惕了起来，上午刚受到伏击，傍晚，艾艾就送上门，而且还算准了自己会杀了她。
那上午伏击的那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最让程希林心惊的是，背后之人竟然算准了，自己会杀了艾艾。
突然，程希林脑海中闪过一丝明悟，上午伏杀自己的人和艾艾背后的主谋，绝对是同一批人。
上午的战斗让自己精神紧张，又疲劳赶路，在见到曾经最大敌人的妹妹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寻仇，而自己会因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导致自己思考停滞，为求自保，速杀艾艾。
那时，“无辜”的艾艾，就会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一个无辜普通人。
这是自己晋升虚空级的心魔。
想通了的一瞬间，
程希林猛地停下脚步，
更是吓出一身冷汗，“他”是谁？太可怕了，竟然能算计到这种地步，不惜用两位星辰级和一位虚空级，再加上一瓶妖神之血，作为铺垫，这种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但程希林也留了个心眼，这一切可能是巧合，是自己想多了，但不能排除这种情况。
可以先做一个应对备案。
感觉到程希林停下了脚步，常青山转身看去，只见程希林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眼神中有明显的慌张。
“小林！你”
“我没事！”程希林抬手，他看着常青山，沉声道：“山哥，我们这趟路，可能要慢慢走了。”
常青山点点头，安慰的笑道：“没事，我陪你走。”
程希林嗯了声，继续往前走，即使自己升级并不需要什么心境，但随着力量的增强，很多问题也随之而来。
最重要的就是，心态的变化，
正应了程希林很喜欢的一位作家那句话，
强者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力量并不是高傲自大的底气，而是守护，是尊重，守护弱者，尊重规矩，真正的强者都是遇强则强，愈挫愈勇。
程希林知道这个道理，而那个“幕后之人”也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求死问心的艾艾，就出现在了程希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