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林从未想过，站在上帝视角看世界是一件这么爽的事情。
所以观棋的局外之人，才能真正看透整个棋局的布局。
程希林的视线出现了一片虚影，他觉得梦境和现实有些错位，
慢慢的，
程希林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后，他“眼前”逐渐变得清晰，
草原、人脸、兽爪、刘公岛的地下室
就像是自己在看一部由自己主演的电影，
而自己就在那部电影中做梦。
悬疑电影？
程希林想笑，想大笑出声，真是太可笑了，
原来自己在踏上草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催眠，亦或是，自己最深层次的潜意识被拖入了事先就准备好“梦”中。
而自己每晚的梦境，就是自己意识最深处的反抗，它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
上次夜魔给自己检查的时候，自己出现了一瞬间的错乱，是催眠被解除的一瞬间，所以夜魔才没有看出来。
而后，夜魔走了，自己又重新被催眠。
程希林缓缓睁开眼睛，他低着头，看着蹲在自己右腿上的小黑猫，笑了笑，壮着胆子，抬手摸了摸夜魔。
程希林看向楚正，笑道：“四哥，直到今天，我才清楚的见识到，星卡的能力和魅力。”
楚正听到这话，就知道程希林已经摆脱了梦境，甚至将自己被催眠的意识锁在了自己的梦中。
现在的程希林，是正常的。
楚正也破天荒的笑了笑，说道：“老师常说，对这个世界，要有敬畏和谦逊，我一直觉得很有道理。”
小黑猫夜魔又跳回楚正面前，楚正摸了摸夜魔后背的毛发，
他说道：“诚然，在成千上万的星使当中，我们几个师兄弟都算的上是天才，但我们在看世界的时候，仍要欠着身，并且保持微笑。”
程希林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认同的，保持谦逊和低调，这并不意味着懦弱和忍让，而是处事待人，养成自身性格。
大丈夫一怒杀人的事，固然爽快，但杀完了人呢？如何善后？
以命换命？
愚蠢至极罢了。
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运气和命数的。
向天挣命，可不是埋头苦干，仰天嘶吼就可以的。
程希林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轻笑道：“既然有人想要种子，并且布置了这么大一局棋，让我跟这帮人厮杀，那我就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楚正抱着猫，瞥了眼程希林，他对程希林的计划甚至是恶趣味，毫不关心，既然老七想好了怎么玩，那就让他玩好了。
至于对方是什么人，什么实力，他不是很关心，
反正有自己在这里，又不是玩不起。
程希林回到别墅，坐在别墅的阳台上，趁着天气正好，又拿起了那本《量子力学》。
他自己感觉好久都没看书了。
自从老师和师娘走了以后，自己来京都以后，他就没再翻开过这几本书。
当然，在飞机上装逼那次不算。
慢慢的看着书，他在等肖华的电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角色已经变了。
自己不再扮演那个聪明人，而是在演一个傻子。
那么反过来，自己变傻了之后呢？
肖华自然而然就会变成队伍中的聪明人。
换句话说，就看谁着急了呗。
这像是一场买卖交易，货看好了，但到最后谈价格的时候，买卖双方因为价钱的问题，僵住了。
现在就看谁先说话了。
谁先说话，就代表着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