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将男人穿胸而过的黑色铁砂小剑就悬浮的程希林身侧。
程希林望了眼七八棵树距离之外的山谷，两头巨兽仍在厮杀，不过是那头拥有强健四肢和利齿尖牙的大猩猩占了上风。
劲风、震动、嘶吼伴随着狂飙而出的兽血，虽是狂暴激烈，但分出胜负还为时尚早。
程希林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还未死透的年轻男人，他的口中仍发出“嗬嗬”声，那是拼命呼吸空气冲破胸腔和喉管中血水的声音。
点了根烟，白色烟雾后那平静的目光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看着几米之外那个年轻男人盯着自己的仇恨眼神。
不甘、绝望、仇恨、疯狂，或许还有些其他的色彩，但程希林并不在意。
他不相信什么“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的屁话。
善就是善，恶就是恶。
也许在光明会看来，自己这边的人是恶，他们是善，坚持自己的信念，然后贯彻，就是自己的善。
但很抱歉，今天活在下来的是我。
程希林静静的抽着烟，看着那人从捂着自己的心口挣扎到停止。
正好是一根烟的时间。
某种程度上，人真的很坚强。
程希林没有表情，也许是在看自己未来的死状，毕竟在死之前，那种扭曲和狰狞，本人是看不到的。
他起身走到男人身边蹲下，发现男人的眼白竟然变灰了，眼瞳也变得微微泛黄。
程希林愣了下，然后继续检查
翻了翻口袋，查看了裤脚、衣袖和鞋。
蓝色运动服的袖口有一抹红色，而大拇指尖和指甲缝中有红色和绿色，像是颜料的东西。
程希林想了想，用大拇指在男人袖口用力蹭了下，然后将大拇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是油？”
程希林捻了捻手指，心中思虑，什么油是这种颜色的。
指甲油？
他又闻了闻，又好像不对，一时间，他也想不通。
“算了，再看吧。”
程希林叹了口气，重新跃到树上，看着优势愈发明显的战斗。
狂暴山主将黑水莽的蛇头狠狠砸在地上，饶是黑水莽已经奄奄一息，那粗壮的蛇身依然紧紧勒着狂暴山主的身躯。
从狂暴山主赤红暴突的双眼来看，它的身体内脏已经被紧紧挤压，甚至是破裂，黑水莽那统领级别的巨大力量，就算是狂暴山主的身躯，也承受不住。
但占据上风的仍是狂暴山主，至少从目前来看，黑水莽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程希林抿抿嘴，妈的，这大辣条不太行啊，死亡缠绕都玩不明白，先捆住手和脚，然后再
算了，我老程帮帮你吧。
程希林目测自己离战场大约400米，电力磁场全力输出的情况下，可以覆盖。
他手掌张开，电力磁场瞬间将这一片区域笼罩。
身后那柄铁砂组成的小剑崩散成无数细小铁砂粒子，飘向狂暴山主，顺着它的伤口进入血管中。
轰隆隆！！！
狂暴山主又将黑水莽轰砸在地，暴虐和血腥似要从赤红的双目中喷薄而出，它双臂高举，想要给这奄奄一息的黑水莽致命一击。
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程希林咧咧嘴，“就是现在。”
程希林摊开的手掌，狠狠勾成爪状。